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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王氣運將近。哪怕沒有他所指引的東西,龍族也續命不了多久。

  他心下存疑,手上證據捏在指尖逼他不能不信。

  但,仙界的事情禍首是陸曙,這怎麼能叫景鶴背著。

  「見笑,他不過是為我著想,仙界的事情確實與我有著密切的關係,只等將魔界的事物處理完全,我自然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不必各位費心。」

  「今日將幾位找來,當然不是簡單的參加本尊的封后大典。」

  郁作清抬頭拋出一道符咒,隔絕與外界的聯繫,將幾人拉到他的小世界中,避免有心人將這重要的事情傳出去。

  郁作清先是拿出之前所收集的東西擺在幾人面前,將仙魔兩界聯合處不斷出現仙魔雙修的人才一一說出,由於他們的特殊修煉方式,對於仙魔兩界哪一界都是不能相容的,這就導致那些低下修為的兩修很容易被激憤者唾棄欺負,處境艱難。

  仙界之所以將魔界視為不可踏入之地,不過是魔族人如若激發恨意之後,會無差別的攻擊自己親近的人,會被心裡不斷催眠的東西掌握自己的身體,從而犯下不可挽救的錯誤。

  只是出現這麼一波人正是給這件難題帶來了希望。

  從某種情況下切入,他們只是修煉方式不同罷了。

  再者,抹黑魔界的人說不定是用著魔界的幌子滿足自己的心裡,做些世人所唾棄的東西,郁作清可不相信,仙界的人都是向著真善美的好人,敗類哪裡都有,只要重新建立一個名字,將他們剔除出去,就當清理門戶。

  左梁聽完陷入沉思。

  筱靈若有所思搭在桌子上,問道:「世上果真有仙魔同修的人。」

  此事眾大,就算他們同意,仙界不少人只當魔界是為了更好侵占仙界而找出的藉口,到時候一波人依舊不服氣,他們就算有心也無力。

  宇文就是這一類人。

  他聽完只覺得荒誕:「對啊,要真有,就把人找出來,藏藏掖掖的,幾張紙就想讓我們與魔界共和,傳出去天下誰人會信。」

  郁作清沒有反駁,而是乘勝追擊:「要是真有,你們可願意談和。」

  宇文激不得,一張老臉紅到脖子,拍案站起:「自然!」

  他活了幾百年,還沒見過這種功法,想編理由就往好點想,想出個這種法子,他才不信。

  郁作清揚起嘴角,得逞而笑,應答:「好啊。」

  灰色的靈力從手心跑出來,分成三縷友好的跳躍在桌上。

  而郁作清的眼睛暗紅,自他身上所散發的魔氣毫無黑色之意,反而有種靈力的純粹。

  但又不純淨,其中時不時的魔氣還會讓修靈者有種灼傷感。

  郁作清不由大膽猜想。

  會不會是上古時期的歷史出了錯,原先仙魔只是不同的功法。只是由於魔界人天資相比較仙界要好上一茬,並且他們的魔氣對於靈修者有壓製作用,為了讓仙界也有生存空間,仙界不得不出此下策,將魔界的魔修者殺在襁褓間,越傳越離譜。

  魔界嗜血、殺靈修,與仙界有著世仇代代相傳,直到今日。

  郁作清將他的想法說出來。

  在場的景鶴跟著陷入猜想中,手在他腰上拍拍,漸漸擁住郁作清。

  郁作清眼神堅定,靠在景鶴的懷中,收回灰色的靈力。

  一隻手無聊得玩著景鶴垂下來的頭髮,打著圈,在指頭上繞著他的髮絲。

  除此之外,一直咋咋呼呼看不起郁作清的宇文,覺得此番話語頗有幾番道理。

  幾位長老暗暗心驚,手心出汗。

  他們或許,是真猜到老祖宗存了什麼『好』心思了。

  暗暗得,對於郁作清這個下輩,再也不敢有看清的意思。

  景星慶雲(四)

  宇文依舊想為仙界辯解二分,卻又不得不對自己的判斷產生懷疑:「要真如魔尊所說,我仙界基業豈不是盡數摧毀,今後怎麼令後輩欽服。」

  「什麼事物既然存在,必定有他的道理,宇文長老,本尊知道你。」郁作清咄咄逼人,妙語連珠:「萬佛宗與天下的宗派都只是想找到凡間兩州與魔族內亂波及到無辜百姓的罪魁禍首,若是宇文長老還在袒護那些犯錯卻不肯認錯的小人。」

  他頓了頓,手掌猛地拍在桌上:「宇文長老,本尊也有理由懷疑,是不是你才是主掌一切幕後之人。」

  宇文是個老頑固,堅定的真相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中改變。

  既然如此就不需要徹底改變他的想法,直接將過錯推到他的身上。

  果然,宇文怒斥道:「血口噴人!」

  郁作清淡然回應,從景鶴懷中退出,拿出剛剛錄下的留音石:「這不是宇文長老一桿定論的東西,怎麼貫在自己身上就如此跳腳,嗯?」

  他玩味輕笑,將宇文那點羞愧心毫無防備的剖開暴露在其餘兩位長老,令他無地自容。

  宇文還想趾高氣昂的懟回去。

  左梁神秘莫測,何時抬起手壓在他的肩膀上:「小輩不顧喲是說自己的猜想,作為前輩怎麼如此急躁。」

  左梁手上用了力氣,意為強制將他鎮壓。

  宇文泄了氣。

  他再大膽也不敢跟這位靈修者正面起衝突。

  一場談判到此就算結束。

  沒了宇文時不時插上一嘴的諷刺,很快由景鶴擬定了合約,由左梁與郁作清兩人敲定和平內容摁上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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