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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鳴間除了還未沉寂的叫賣聲在心中絡繹不絕,還有什麼。

  「別想了,我不是來陪你了。」景鶴捂著他的耳邊,一手在他太陽穴替他按摩著疲乏:「我捂著你的耳朵,你自然聽不見任何東西,想做什麼就去做,我不會過問,我只會力所能及讓你想做的事情變成真。」

  「我知道你的報復和想法,所以,我會陪你一起等到三界和平相處的那一天。」

  溫熱的大掌緊緊貼近,捂熱他凍涼的半張臉,身後的景鶴放肆將他抱在懷中,兩個人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

  郁作清忙了一個月的神經難得有了半晌緩和,隨著心之所向靠在身後,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對璧人抱在一起,欣賞著海棠初開的美景。

  「會有那麼一天嗎?」

  前世自己的死亡與現在和平的一幕不斷重合,如幕布的畫面穿梭在心中,穿插交錯,連他自己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景鶴還真是心大,就這麼把主動權交給自己。

  海棠花中裹著不知是誰的嘆息:「還真信任我。」

  景鶴道:「當然會有這麼一天,我能來魔族,確保你不會將我關在地牢里,就已經確定了你跑來魔族鬧事的初衷。」

  郁作清撫開他的手臂,盯著那人正經的眼睛,凝視著他:「你怎麼不確定,你都關。」我了。

  好險,郁作清閉上眼,連忙找了個理由圓了過去:「關著後院那群小靈獸,我怎麼不能關你!」

  都怪現在景色太美,與現實混淆,他差點將前世的記憶與現重合起來。

  不知道前世抓他回宗門,間接性導致他死亡的景鶴,要是知曉兩個人之間的糾紛瓜葛會不會有後悔的意思。

  「關,我這就自己去地牢。」說著,景鶴送開抱著他的手,正往前走去,該說不說,景鶴走的地方還真是魔宮地牢的方向。

  他掏出一根鏈條,咔噠鎖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向前走了兩三步,思考剛剛郁作清在遲疑些什麼。

  離開背後的暖意,一陣風吹的郁作清一個戰慄,又冷了不少。

  他來不及思考景鶴怎麼會知道地牢的方向,忙拉著對方鎖鏈的一頭:「回來,不關你。」

  郁作清揪著鏈條狠狠將人拉回來:「這是魔族,仙君來了也要聽我的。」

  他就算不是上位,哪又怎麼樣!只要別人知道自己是上位就好。

  「魔族動盪,眼下朝臣覲見特乃魔妃,我拒絕多次無果,既然仙君想來幫忙,不應該先將這件小事替我解決了。」

  「仙界雖脫離魔界,但英姿與威名在魔界那是赫赫有名,要是魔族人知道我與仙君之間的關係,那些原本想搞小動作的魔族還要掂量自己能不能在你手上做出這種小動作。」

  「仙君說的好聽,是來魔族助我一臂之力才與仙界斷絕關係只身前往,那我好說歹說,自然需要給仙君一個合理的身份。」

  「吉日大殿,迎魔後,好不負那位百姓提前的一聲尊稱。」

  娶魔後可是大事,屆時就能將地方州縣的官員叫來一網打盡。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些人心中不願也要動身居於魔宮,這不就是將把柄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

  景鶴沒錯過郁作清眼中飄過的一抹狡黠之意:「是,魔尊。」

  聽慣他人帶著尊敬怕意的叫喊,景鶴這句未免太過纏綿。

  郁作清剛還覺得自己扳回一局,現在怎麼聽這句魔尊像是再喊他小夫人。

  那語調和尾音簡直一模一樣。

  「閉嘴!」他就不該抱有任何希望,果然景鶴從有壞心之後在哪個方面都要與他占上一成,他之前也是個傻瓜,那種略帶侵占的詞語和語氣,像是吃醋才愛答不理的沉默在他眼中當成了夫人生悶氣。

  他還努力哄哄讓對方消消氣,殊不知這就像是將攤開的柔軟完全交給對方讓他欺負,被欺負的自己還覺得這是應該做的。

  郁作清頭也不回,拽著那條鏈子鎖在自己的手腕處,清澈的水眸突然釀出冰寒:「今日我要讓整個魔宮都知道,仙界景鶴被我搶來作壓寨夫人。」

  仙界再叫囂又怎樣,他們唯一能與魔族對抗的仙人是他的魔後,就算那些人打上門來,他就將那些人全部鎖在陣法中,關陣放景鶴。

  郁作清未叫轎子,與景鶴一前一後拉著走,對著魔宮中所有人探究的目光,挺直身子將景鶴襯托得像只不諳世事的小白花。

  這次在魔界,他肯定是上面的!

  不少宮女從他們身邊路過,顫顫巍巍行禮後,悄悄打量他身後綁著的那人。

  這些宮女都是魔族人,自然沒有見過景仙君,看了一眼之後,再看他們的魔尊拉著對方,用鎖鏈綁在對方一隻手腕,磨出一圈紅色的勒痕。

  流言蜚語響起,在整個魔宮肆意傳播。

  都說魔尊多了個可人的魔妃,一張臉禍媚的不像真人一樣,這些夜魔尊日日寵幸,就是可惜是個男的。

  月落星沉(十五)

  宮人的惋惜郁作清自然不知,為了將迎娶景鶴鬧得更大,他硬是不讓景鶴擅自取下那條他自己帶上的鎖靈鏈,每當晨時早朝時手中就扣在食指間,時不時將叮噹鐵鏈拉動低吟。

  而底下的景鶴只能坐在他的腳邊,再紈絝點,郁作清還會屈辱的用腳踩在他的大腿上,命令景鶴將靴子脫下來替他暖腳,這時的郁作清則需低下腰來,將吻狠狠印在他的唇角,再輔以輕咬,細細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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