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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了嗎。」

  杯盞中還有半杯未進肚的清酒,郁作清用靈力一撈,穩當的酒杯飛在手心,他找到景鶴嘴碰到略亮的一面,將剩下的酒喝下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酒比一般酒都要香甜。

  「有,喝了一點點......」景鶴意識還清醒,他並沒有醉,只是有些站不穩,被郁作清一根指頭戳在肩膀上,那點力氣就叫他直直倒了下去。

  摔在床榻上,自然彈了兩下,景鶴看著對方嘴還噙著自己喝過的杯子,伸出手想要打掉他手上的東西。

  郁作清一閃而過,將杯子收進自己的袖口。

  這麼個好東西,碎了怪可惜。

  景鶴無力放下胳膊,躺在床上慢慢的平緩砰砰跳的心緒。

  郁作清臉逐漸和他一樣,更加艷麗好看。

  這酒有催情之效果,喝少了怡情微醺,喝多了會渾身乏力。

  景鶴也不知道自己直直站在哪裡喝了多久,可能好幾壇,還可能更多。

  「低下頭,要結契嗎?郁作清。」景鶴引出他今晚的目的。

  靈修結契更相當於凡間夫妻洞房花燭夜才會定情的事情,兩人需要交頸而眠,由神識相互觸碰試探,最後緊緊抱在一起,這個時候承受方渾身會軟爛異常,稍微碰在哪裡都好像是點在神識上,曖昧無比。

  「自然是要。」郁作清拆開腰間的綁帶,一隻手剛扶上床榻,纖細的手腕就被人握住,隨後緊緊被他抱在懷中。

  景鶴捏著他手上的軟肉:「瘦了,怎麼不長個,也不長胖。」

  「像個姑娘。」

  郁作清總覺得景鶴這句話意有所指!

  他長成現如今這樣還不是伙食太好日子太愜意。

  郁作清決定,自己今天晚上定要給景鶴難忘的一夜。

  他必定雄風大起,話本中的一晚七次就是他的寫照。

  隨後他轉過身壓在景鶴身上,將他抱在胳膊間。

  景鶴一隻手順著他的胳膊穿繞過去,摸在他的髮絲間,愛撫碰了碰,隨後成功拿回主導者的地位不容郁作清違抗。

  ......

  芙蓉花又開又合,花枝顫動,不斷有花露濕潤乾枯的花夜,今晚的玉露下了一整夜,最後那朵花都快脫離整顆樹幹。仔細聽,小亭子間的哭聲不斷。

  郁作清哭鬧不停,手打在景鶴胸膛前,被那人拉進被窩,聲音都有了魅色。

  「停了啊!」

  大騙子,妥妥的!郁作清之前還以為景鶴是生氣才說出的氣話,沒想到這人一開始就把他當自己夫人那樣縱容那樣哄。

  好啊,裝不下去終於原形畢露。

  景鶴自持自制力強,在今夜,終於沒打算當個人。

  初晨曦升,郁作清才被堪堪放過。

  景鶴盯著他的睡言,微微嘆氣。

  始終要放走的小鳥,留在現在已是萬幸。

  月落星沉(十)

  翌日晌午。

  郁作清才幽幽轉醒,鎖骨至胸膛下全都是青紫的痕跡,他稍微碰一碰,渾身尤其是某個不可說的地方微微泛著疼痛,稍微輕扯都有些可恥的怪異感受。

  他心中再次將景鶴罵了千百次,搖搖欲墜的虛晃暈開一陣一陣的微波,光暈所打散的面容湊在他的耳邊,沉悶的呼吸音不斷侵入耳膜。

  思量昨夜的記憶,郁作清可恥的紅到脖子,往日都是他調戲別人的份,現在景鶴成長了,不少東西還真跟他的所作所為很是相似,甚至在一些方面更勝一籌。

  就比如說,他將那些羞恥的話和稱呼一遍又一遍的說出來,要是含含糊糊令景鶴不滿意,就會迎來非同一般的懲罰。

  郁作清想到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眼睛恍恍惚惚看著身邊已經無人的空位,暗叫道:「變態。」

  他曾聽說過有一類人,表面禁慾臉,行事作風在常人面前極為迴避,整日跟個冰塊一樣,稱之為高冷。但等這些人接觸到情情愛愛後,最初會表現的是個初出茅廬的傻小子,什麼都不會,連丁點肢體接觸都要紅臉,再慢慢到後期,接觸多了,不僅臉不紅心不跳,耍流氓甚至可以面色如常,異於常人的冷靜。

  據說,尤其是會在夫夫行事時居為上者花樣百出。

  郁作清經過一夜的學習與探討,他信了。但他就是不服氣,憑什麼!憑他沒有景鶴大嗎。

  一下午,郁作清無視桌上擺著可口的飯菜,無視手邊觸手可及的膏藥,一瘸一拐收拾好此間房院中值錢的物件,抬手攪亂房中其他東西的擺設,移動那張床榻擋著陣法的生門,閒暇之餘悄悄寫下一封信,藏在枕頭中棉花的夾層間。

  要是景鶴髮現他的留言,那就快點來找他!要是沒發現,呵呵,郁作清提起手中的刀,咔咔朝空中的空氣削過去。

  那就不要找了,他去魔界好好快活,找陸曙東西算好帳,立刻定居在魔界,誰也別來煩他。

  陸曙身份暴露之後逃回魔界,顯然他不可能就此罷休,以他的才智,要是勾搭上擁護前任魔尊的反賊派,幾個人狼鼠一窩一合計,仙界和人間恐怕之後都要不得安生。

  幫人不斷地,送佛送到西。郁作清有時候常常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魔界生來就是給這個世間多一個罪名的承載者,等契機一到,就要被推崇出去承擔一些莫名的罪孽。

  他轉頭留戀看著身後的小屋子,兩口微張,作口型狀說了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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