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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名很鎮定地又告訴他一遍:“你確實能發莫高峰的大招,不過每次發大招都要用一批金元寶,也就是說,你想發大招得燒點錢。”

  軍丞還是不相信,破名聲調一變,不耐煩起來:“別磨嘰了,我來指導你!”

  她忽然就有了一種王者風範,軍丞莫名其妙地就聽了她的吩咐開始cao作。

  他怎麼也想不到裝備稱霸全服的自己有一天會聽從一個糙根小號——小號的實際使用者還是個女人——的號令。

  而他更想不到,全服除了莫高峰,他軍丞也發出了那個絕世大招!雖然人家發招靠的是實力,他發靠的是燒錢,不過他還是做到了震驚全服。

  此後的廝殺中,他成為比莫高峰更加奪目搶眼的角色。

  很多人都在系統里刷著屏以表示自己的震驚:“那個大丞相怎麼會莫高峰的大招?!”

  軍丞忍不住對著麥猖狂大笑。

  然而他忘了古時候的叔叔大爺們說過一句話:樂極生悲。

  他得意得太忘形,導致cao作時弄亂了次序,最後一次大招沒有發出來。

  然後,他華麗麗地被莫高峰轟死了。

  再然後,他們工會徹底輸掉了。

  他聽到耳機里傳來哐當一聲,像有人沒坐穩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攻城活動最後以莫高峰的勝利而結束。軍丞倉庫里的金元寶們為了發大招通通燒光了。可雖然他變成了一個窮光蛋,他心裡卻依然慡翻了天。

  因為——

  “我現在是全服唯一能和莫高峰抗衡的人了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夜之間,他變成遊戲裡的風雲人物,話題度已然蓋過了莫高峰。

  把遊戲頁面最小化,軍丞在歪歪里呼叫破名:“我今天太帥了有沒有!我都被我自己帥到了啊哈哈哈哈!”

  破名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痛心疾首:“只差一點,你就能打敗莫高峰!功虧一簣,窮得叮噹響,你還能這麼高興,你的羞恥心究竟在哪裡啊!”

  軍丞懶得和她糾纏這個問題,眼下他對另一件事更感興趣:“你怎麼會發這個大招?”

  破名回答得雲淡風輕:“湊巧。”

  軍丞表示自己智商很高不要企圖只用兩個字就把他蒙倒:“少來!你不會是莫高峰的小蜜什麼的吧?”

  破名呵呵一聲冷笑,回答他的聲音里仿佛夾帶了冬天般的寒冷:“你吃點利培酮和奧氮平吧,好嗎?再不及時治療,我怕你腦袋裡能因為胡思亂想來個腦漿大爆炸!”

  軍丞說了聲“不好”,又換了一個新問題:“你怎麼知道我有很多金元寶的?是不是我純天然的貴公子氣息簡稱貴氣感染到了你?”

  破名又是一聲冷笑:“貴氣?呵呵,我只感受到了你的賤氣!”

  軍丞很執著:“說嘛,怎麼知道我這麼富貴bī人的?”

  破名“嘔”了一聲,答:“你每個月不是都充無數的話費麼!”

  軍丞怔了怔後,徹底震驚了。

  “你怎麼知道的?你調查我!你開人妖號就是為了接近我對不對?!你是不是喜歡我?!你是不是看我錢多就動了歪心思?!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和一個在遊戲裡搶占了我心愛裝備的人搞曖昧的!”他連珠pào似的發問。

  破名沒說什麼,直接掐斷了歪歪。

  軍丞在耳機里的一片寂靜中憤恨難平。

  “禽shòu!承認了喜歡我再走啊啊啊啊!死撐著又不會讓胸部變大!走得這麼著急,趕著投胎嗎!”

  那次攻城之後,為了剩下的武器裝備,軍丞還是帶著破名一起練級。不過這時候他的心境已經有些小小的不一樣了。他對她的感覺有點複雜,雖然不再徹底瞧不起這個人妖糙根號,可大部分的qíng感還是歸屬於“看不慣”和“嗤之以鼻”。

  誰叫她級別太低品格又差,就算碰巧會發那個大招,也掩蓋不住她心中愛慕他又不肯承認於是去私下調查他的猥瑣邪念。

  兩個人不再靠噼里啪啦地打字維持溝通了,他們開始上歪歪。而在語音的過程里,極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鬥嘴,極小部分時間是在溝通遊戲。

  日子稀里嘩啦地過去,轉眼就要過年了。

  有一天,破名忽然對軍丞說:“你幫我一件事,我把裝備都還給你。”

  幸福來得這麼突然,軍丞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什麼事要我幫你?我先說啊,我這個人很有節cao的,你不要bī我做對不起自己身體的事,我知道你覬覦我很久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打我ròu體的主意,我是斷斷不會答應的!”

  破名冷冷長嗤一聲:“我謝謝你啊!你倒找錢讓我對你的身體做些什麼我都懶得搭理!放心,不是什麼難事,你只要假裝是我男朋友跟我回家去過個年就行。我呢,也不白用你,等過完年我把你的裝備一次xing都還給你,另外還付你租金。你前陣子發大招發得不是變成窮光蛋了嗎?怎麼樣,好好考慮下我的提議吧?”

  軍丞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提議。

  首先.他的火bào媽媽為了控制他的遊戲癮,這個月說什麼都不肯再撥零花錢給他了。破名說得對,他現在是個地地道道的窮光蛋。

  其次,過年期間他媽媽和他爹爹已經準備好出國去N度蜜月了,他曾提出過想要跟著一起去的想法,不過被他冷血阿爹一口拒絕並無qíng地掃到了一邊去。

  最後,他既然已經決定跟李亦非那個賤人絕jiāo了,那麼他就要有骨氣,這個年就一定不能去找他一起過。

  綜上,如果不理會破名的提議,那麼這個年他似乎得孤零零窮嗖嗖苦兮兮地一個人gān熬了……

  思考過後,他有了決定。

  他端著架子回答破名:“我這個人呢,說到底就是心軟,既然你求我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一下吧。不過提前說好,我懷疑你有暗戀我的前科,你租我回家過年我可只負責jīng神層面的服務,晚上你要是藉口家裡房間小chuáng不夠睡非要提出和我睡在—起什麼的,我告訴你我可誓死不從!”

  破名用足了力氣,狠狠地“呸”了他一聲。

  臨下線前,兩個人jiāo換了手機號。軍丞躺下準備睡覺時,破名發簡訊問他要身份證號。

  軍丞警覺地回簡訊問:“你想gān什麼?”

  破名再發來的簡訊的字裡行間處處透著一股“大哥你沒事吧”的qíng緒。

  “能gān什麼?給你買來回飛機票啊拜託!難道你想自負來迴路費?你要是想的話我樂不得成全你!”

  軍丞立馬把自己的身份證號秒發了過去。

  開玩笑,他現在都窮成什麼樣了,還自負路費?別逗了!

  一個星期後,離過年還有兩天,軍丞和破名相約機場見。

  到了機場,軍丞奔著一個背對著自己的短髮女生就沖了過去。

  他嘚嘚瑟瑟地湊上去就拍了人家的肩一下,嘴巴里還嘚吧著:“喂,破名!”

  短髮女孩被他拍得嚇了一跳,瞪著眼睛回過身,橫眉冷對怒目而視回他一句:“你誰啊?有病啊?!”

  軍丞眨眨眼,有點蒙圈的感覺。

  直覺告訴他,破名就該是這個人呀......

  短髮女孩狠狠白了他一眼走開了,留他一個人杵在原地僵硬怔忪。

  忽然他的肩膀也被人拍了一下。

  他立刻回頭,看到一個梳著馬尾面容清麗的年輕女孩正沖他撇嘴笑。

  那笑容……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那女孩挑挑眉梢,問他:“出門前沒吃藥啊?逮誰管誰叫破名。”

  軍丞看著她,覺得更暈了:“你是破名?我天你怎麼長得這麼像個女人!這跟你在網上的言談舉止以及行為cao守很不相符啊!你那麼爺們,怎麼可能是長頭髮的造型呢!”

  破名沖他撇撇嘴:“我告訴你,你這麼說,不僅得罪我,還得罪了所有短髮的女孩子。你的意思是說,短髮女孩都是爺們屬xing是嗎?”

  軍丞嘖嘖兩聲,搖頭:“不,我的意思是,不是所有短髮女孩都爺們,比如孫儷,儘管梳著短髮也是個女神;可是你這麼爺們,就一定應該是短髮啊!”

  破名搖搖頭,一臉憐憫地拍拍他的肩:“大哥,腦子有病得趁早治療,再晚點你就真的jīng神分裂了,我說你想得不要太多!”

  上了飛機以後,兩個人互相jiāo換了詳細的個人信息。

  破名告訴軍丞:“我叫黨雨,黨員的黨,風雨無阻的雨。”

  軍丞一擠咕眼,間:“你是孤兒啊?”

  黨雨撇頭狠狠剜他一眼:“能告訴我您老人家是從哪裡得出的這個結論嗎?”

  軍丞撓撓臉,說:“我發小告訴我的啊——哦對了,我已經和他絕jiāo了——他說一般孤兒院的孤兒,男的都姓國,女的都姓黨。”

  黨雨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到底翻了個白眼:“就您這智商,遊戲裡還真是不能沒有裝備,不然一天死八百遍!行,就算按照你說的,孤兒院男的姓國女的姓黨,那你說這些孤兒就不長大嗎?長大之後就不結婚生孩子嗎?生的孩子就不姓國和黨嗎?這些姓國和黨的孩子他們是孤兒嗎?!”

  軍丞被黨雨一連串的反問句問蒙了,飛快地眨著眼:“倒也是哦。”

  黨雨看著他,一臉同qíng:“以你的這個智商能活到這麼大真是不容易。你父母真偉大,居然養得活你。”

  軍丞梗著脖子說了聲“我去”!

  輪到他做自我介紹:“我叫軍丞……”話還沒說完,就被黨雨打斷。

  “我知道。”

  軍丞愣了愣:“是因為我剛剛告訴你了所以你才知道的對嗎?”

  黨雨毫不遲疑地否定他:“不。”想了想,她夾了夾眼睛,說,“以前玩遊戲的時候你告訴過我。”

  軍丞陷入呆滯五秒鐘,五秒後,他的態度斬釘截鐵:“不可能!我沒說過!”

  黨雨迅速反駁:“你說過。”

  軍丞:“我沒說過!”

  黨雨:“說過!”

  軍丞:“沒有!”

  黨雨:“你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信心?”

  軍丞:“……”

  黨雨:“沒信心是嗎?那瞎犟犟什麼!再犟你就趁著還沒起飛趕緊下飛機吧,裝備我留著,租你那錢我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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