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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霰打趣道:「叫什麼啊。」

  霍松聲一甩手:「你別裝啊,我不信你不記得。」

  「哦,那我想想。」林霰忍不住笑出了聲,「是不是說,霍松聲,小媳……」

  霍松聲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給林霰按進被子裡,一把捂住他的嘴:「你故意的吧。」

  林霰被擋著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帶笑的眼睛。

  霍松聲看著看著就被那雙眼睛蠱惑,手挪開,對著林霰的嘴唇親過去。

  林霰風寒未愈,怕過給霍松聲,這兩天都沒怎麼讓霍松聲胡鬧。他抵了下霍松聲的肩膀,嘴唇亮晶晶的:「起來,我還在咳嗽。」

  霍松聲往肩膀上一看:「你碰著我傷口了。」

  他傷口早好了,林霰用了點力:「你起不起?」

  霍松聲笑嘻嘻地咬林霰的下巴,逮住他雙手,一把按在頭頂:「不起,就不起。」

  林霰都被他弄笑了,霍松聲順勢探入他口中,攪弄他的舌頭。

  房間裡的溫度緩慢升高。

  林霰仰起臉,氣喘吁吁地承受著。

  霍松聲把他翻過去,衣衫褪下一半,親吻他肩上的刺青。

  林霰微涼的皮膚在霍松聲的唇舌下變熱發燙,他耐不住這樣,轉回來,捏住霍松聲的後頸將人壓過去。

  霍松聲舔了舔唇:「寶貝兒,好兇啊。」

  林霰沒說話,忽然抬手掌住了霍松聲的脖子,將他的臉往旁邊一轉。

  他含吮著霍松聲的脖子,坐在霍松聲肚子上,細吻他的耳垂。

  霍松聲一雙手就能將林霰的腰整個環起來,他用了點力,提著林霰往下一坐,自己也跟著坐起來。

  林霰氣息不穩,胸膛起伏得十分劇烈。倆人貼得極近,能將霍松聲眼睛裡壓不住的欲望看得清清楚楚。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沙啞:「來嗎?」

  霍松聲啄吻著林霰的下頜,含糊說:「不憑本事說話了?」

  林霰還算鎮定:「我覺得你忍不住了。」

  霍松聲嘆了口氣,掐著林霰的腰把他從身上請下去,然後抱著他,頭靠在他肩窩裡:「我緩緩。」

  林霰手虛虛搭在霍松聲背上,說點別的分散他的注意力:「府里太安靜了,明日叫符塵和符堯過來住吧。等什麼時候回長陵,把七福也接過來,若是霍伯伯霍伯母願意,也一起過來。」

  「我爹娘歲數大了,估計不想折騰。」霍松聲聲音悶悶的,「或者我們在漠北住一陣,等你住膩了,就去南林再住一陣。」

  「也行。」林霰說。

  霍松聲緩了半天才平靜,從林霰身上抬起頭:「確實不能整日和你膩在房裡,有點傷我的身。」

  林霰張了張嘴,想說要不你就來吧,不要緊。

  還沒開口,霍松聲突然套起鞋子,把林霰也拉起來。

  林霰一頭霧水:「做什麼去?」

  「有個地方忘了帶你去。」

  初夏夜風微熱,霍松聲扣著林霰的手一路穿過草木稀疏的院子。

  林霰熟知王府地形,已經知道霍松聲要帶他去哪裡了。

  後院緊鄰著一間祠堂,也是一早便準備過,祠堂中有長明燈,有香火,架子上有三塊牌位。

  從前世人想要祭拜靖北軍和戚氏父子總要偷偷摸摸,即便立碑也不敢寫下他們的名字。

  當年戚氏父子戰死,屍骨無人收殮,和無數靖北軍的屍身一道,草草就掩埋了,已經無法找到他們埋骨的地方。戚時靖的頭顱被割下,連同林雪吟一起曝屍城牆,霍城跟回訖打了一仗搶回他們,偷偷安葬在溯望原上。

  現在不同了,人們可以正大光明地提起當年慘劇,不用再擔心觸了誰的眉頭,會不會因此獲罪。

  前些日子,霍松聲帶林霰去祭拜父母,林霰親手為戚時靖和林雪吟立了一座寫上輓聯的碑。只是大哥,終究是找不到了。

  霍松聲點亮祠堂,將香爐點上。

  飄渺白霧騰然而升,霍松聲將那則告示交還給林霰,說道:「庭霜,這麼好的消息,你不快點告訴戚伯伯和林姨?」

  林霰望著牌位,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綢布。

  他往前走了幾步,就著香爐里微弱的火苗,將布點燃。

  隨著繚繞的煙霧充盈一室,林霰被熏到酸疼的眼睛緩緩合上。

  自從收到消息便震顫的情緒赫然潰堤,林霰「噗通」跪在地上,含淚說道:「爹,娘,大哥,你們清白了。」

  霍松聲緩緩走了出去,關上祠堂的門。

  庭霜等這一天等了很久,應當有很多話想和家人說。

  霍松聲安靜坐在門外的台階下,漠北天空遼闊,月亮便顯得很近,也比別處亮。

  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

  林霰來到霍松聲身旁。

  霍松聲坐在那裡,張開雙手:「來,我抱抱。」

  林霰俯下身,被霍松聲抱了個滿懷。

  他眼睛還很紅,哭得鼻子不通,很奇怪的是,哪怕林霰病成那樣躺在床上,霍松聲覺得他脆弱,但沒有覺得他可憐,一個一直掙扎在死亡線上努力想活下去的人,只會讓人覺得他很堅強。反而是現在,林霰梨花帶雨地看過來,霍松聲覺得他好可憐。

  「小可憐。」霍松聲摸摸林霰的眼睛,「和戚伯伯說什麼了?」

  林霰退開一點,坐下來:「說說這些年,也說說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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