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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林禮喘著氣喚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尹信便又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也喘了一口氣,道,「此去一別,不知要多久。」

  「多久?」林禮喃喃重複了一聲,心旌蕩漾著,因此尾音聽著有些撩人。把尹信心裡殘存的一點理智都吃干抹淨了。

  「多久?你現在可是落在我手裡呢。」他含著一分笑,眼底卻突然泛起波瀾。

  那是帶著欲-望的波瀾,甚至帶了點狠色,這回可真如他們剛見時,他曾說過的「餓虎撲食」的顏色。

  哪有慢條斯理的。

  林禮有些感受到了,他在想什麼。

  他好像有些忍不了了。

  林禮眼裡漣漪泛了一圈又一圈,眼睜睜看著他驟然起身,將雙手往她肋下一攬,不知如同什麼時候一樣將她攔腰抱起。行雲流水般的,又吻上她。

  溫熱的潮氣在他們鼻息反覆掙扎,如同林禮的躁動,躁動得尹信心花怒放、忘乎所以。

  這回他沒有手去托著那個將成的髻了,於是貴重的雙鳳紋天珠釵掉了下來,在地上落出一聲重重的響聲,餘音在林禮聽來好長好長,夾雜著情-欲的響聲。

  好奇怪,面對這種進犯的動作,林禮卻掙扎不開。再高強的一身本領,到底在他面前失了效用。

  他的手伸到她的衣襟上來,輕輕一拽,雪白的皓頸和鎖骨便叫他瞧了個完全。

  他低頭吻在那裡,手在她腰上不肯離開了。

  「我早說離滿意還差得遠。」尹信眼裡,林禮清秀的面龐好像半開的花朵,綻放幾分風華,眼裡紅-痕似霞,卻仍是含羞的。

  於是他帶了一點兒安撫意味的,啞著聲又道:「終究是難為你委身與我。」

  兩雙鞋凌亂地被踢到床下去了,他一伸手,輕紗幔帳便垂了下來。

  那陽光淨透,斜斜入了晴窗,映得地上鳳釵折出萬般色彩。白珠淺淡的光澤被翡翠幽幽的熒綠吞噬,卻還是不敵赤瓔的嫣紅夢幻,攜著黃金的威儀貴氣,呼風喚雨,恣意翻騰。挑動了自然的心神,化成一股微風,吹的那幔帳輕輕晃。

  *

  開明十八年秋,皇太孫尹信受封而立,分府東宮。後承聖意,領旨清查燕地。淑人林氏,因先前助東南財稅之事,立有大功,得天榮寵,特許進京受封。

  二者冊封,僅僅間隔一日。淑人於京,居於東宮之中,傳聞得太子妃青眼,太孫日夜探視,其時京人多有議論。

  作者有話說:

  1.沒什麼話說,臨近完結了還掉收

  2.沒什麼話說,小殿下真男人。

  3.應該不會有人把這章舉報了吧

  4.3月7號早上,略做修改

  第104章 血染

  林禮到孤鴻山, 是在兩日後。

  尹信想著派人,確實不如林禮走得快。於是便挑了匹可以千里走單騎的好馬,讓它送林禮回山。所派出的人, 到底不及林禮的動作快,因此還沒到梅州地界, 就被甩在了後頭。

  那些隨行人馬望之興嘆,暗道將來的皇妃可真不是普通人物, 回京復命時,這一言一語, 便在京里流傳開了。

  林禮一路縱馬,塵沙飛揚, 直奔孤鴻山而來。回家的路總是最熟悉的,羈旅遊子一旦踏上, 心情蕩漾欣喜了。

  林禮才離了孤鴻山不到一年, 就體會到這樣的心情。梅州的空氣似乎都是令人放鬆的,人一旦踏上這裡的土地,渾身便鬆懈下來, 可以叫泥土包裹直至頭頂, 當頭肆意倒下。這樣的感覺離孤鴻山越近就越強烈, 林禮嘴角不自覺地往上翹著,臉上喜悅已然掩飾不住了。

  「駕!」她又緊了緊馬背, 良駒提了速, 帶著她一路疾馳。以前和汪吟吟常吃的那家梅州燒肉就在不遠處, 有一個她瞧著臉熟的小二站在門口,似乎認出了馬背上的她, 抬起手來招呼, 她還沒來得及回應, 身下馬兒便帶她一閃而過。

  罷了罷了,之後有的是機會。她興嘆一下,俯下身來,直到看見山麓下那隱隱約約的石階,才又直起身來。她長呼一聲「吁」勒住了馬,把它系在山下,便提起擺一路順著長階衝上去,一面沖還不忘一面將已經摘下來好久的穿雲門雲狀腰牌系上——不系上好像總是不完整。

  孤鴻山腳的石階,不比宜年峰的要好走。雖說只有二百一十級,可幾乎是完全垂直的,稍不留神就有跌下去的風險——為的是錘鍊弟子們的輕功,這叫入門關。

  林禮七八歲的時候,一直跟這二百來級石階過不去。後來經常跟著汪吟吟溜下山尋樂子去,不得不反覆經歷這二百來級石階,起初要爬許久,後來越來越輕鬆,如今早已輕車熟路。

  某種意義上來講,她如今的無雙輕功,還真要感謝當年和汪吟吟一起明知故犯、偷溜下山的日子。

  她腳尖一點,起落四五下,便已然越過了這入門關,也越過了山腳生長著的一片櫟樹林——秋時樹葉染盡橙黃,可惜今年沒能看到。如今深秋盡頭,漸漸嗅到冬季的冰涼,葉子總要,歸去蕭蕭。

  這之後是長長的山路,槭樹林,樺樹林,最後才能看到靜謐聳立的雪松林。愈往上走,風是愈加冷了。林禮一面裹緊了外裳,一面搓了搓手,抬頭望著枝葉並不茂盛的樹林。山腳或還有深秋的顏色,山林里卻已是初冬,冬季的枯枝看著向來別有風致。枝蔓有時不需要葉的裝點,也能看出蓬勃生長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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