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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新告訴過齊平,不能讓齊里格在白天一睡就睡兩小時以上。想到胖新爸爸的叮嚀,齊平搖了搖齊里格。
「爸爸,起來……來玩……」
齊里格微微動了下,但仍沒醒來。
「爸爸!」齊平抱著也呼呼大睡的胖胖,用胖胖的屁股去蹭齊里格的臉。
齊里格被胖胖的屁股蹭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看到兒子趴在他的眼前,虛弱地笑了笑,說道:「爸爸不舒服,你和富貴玩,爸爸再睡一下,中午才有體力給你煮午餐。」
「爸爸不舒服?」齊平緊張了,趕緊把額頭貼在齊里格的額頭上。
熱呼呼!
齊平的小玻璃登時就碎了,驚覺爸爸生病了。
怎麼辦?齊平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眼淚又流了出來。
「別哭呀,奶平別哭……」齊里格自己頭暈眼花,但一看到兒子哭了就心疼,伸到捏了捏齊平的臉頰,「爸爸睡一下就好了,不要擔心。」
「爸爸生病……」齊平低著頭抹眼淚。他也生病過,因此他也知道生病的時候有多不舒服。
他爬下沙發,拖著小兔想去找藥。然而他找了好一會找到藥箱,這才知道沒有藥了。
他又回到齊里格旁邊,此時齊里格又沉沉睡去了。
齊平從嬰兒時期就愛哭,愛哭的毛病到了現在也沒改善,一想到爸爸生病自己卻不能幫忙,難過地哭了起來。
他不敢哭得太大聲,就怕哭得太大聲吵到爸爸休息,因此只是咬著小兔的耳朵嗚嗚地啜泣。
怎麼辦?打電話給胖新爸爸嗎?但是小乖爸爸說過,這次胖新爸爸的任務很重要,不能打電話。
打給托尼或是木木叔叔?
但是他不知道他們的號碼,他的通訊器里只有爸爸的號碼。
齊平自責地哭得更難過,抱著小兔哭得一抖一抖。
以前他生病時爸爸們都會陪著他,餵他吃飯,給他講故事,或是說些好玩的事情讓他開心。現在爸爸生病了,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實在太沒用了,不能這樣。
齊平哭了一陣,最後擦了擦眼淚,繃著小臉不哭了。
「小兔乖,小兔陪爸爸。」齊平把他愛不釋手的小兔玩偶留在齊里格身邊,自己抱著王富貴去到廚房。
齊平把早餐時用過的盤子拿到水槽邊,又拉了一張小凳子來,小心翼翼地爬上小翼子。
他的兩個爸爸身高都高,一個一米八五,一個一米九五左右,為了搭配他們的身高,家裡的家具也做得特別高,他一個小短腿即使踏著腳尖站在凳子上也只能勉強比水槽高出個頭來,看不到什麼。爸爸們還不敢讓他洗碗,就怕他把碗盤都給摔了。
但他不想要爸爸累,今天他要洗碗。
齊平踏著腳尖打開水龍頭,笨拙地拿著大盤子沖水,沖完水他摸了摸盤子,發現還油油的,但想要拿放在靠牆一邊的洗碗精卻又拿不到。
他想了想,下了凳子,擺動著一雙小短腿跑到廁所去。一會,他拿著他洗手時用的小兔香皂回到廚房,站在小凳子上給盤子抹香皂。
抹完香皂搓一搓,又開始沖水。
把兩個盤子都洗完,他裝模作樣地學著爸爸以前甩水的樣子把盤子搖一搖,小心放到一邊去。
洗完盤子,他跳下凳子又跑回客廳去看齊里格。
齊里格依舊睡著,他在齊里格趴了旁邊十分鐘,齊里格也沒有反應。
快十一點了,肚子有點餓,齊平坐起來認真地看著爸爸。看了一會,齊平把小兔布偶抱起來,再把王富貴放進齊里格懷裡。
突然他哭了起來,哭著親了齊里格幾下,含糊地道:「換班,換富貴陪爸爸。」
他抱著小兔走到玄關,坐在小椅子上給自己穿鞋子,自言自語地哭道:「我去給爸爸買藥,等我回來再換我陪爸爸……富貴不要怕,一下下而已,一下下就回來……」
齊平很害怕,他從沒有自己出門過,就怕迷路再也回不了家。但他更怕小乖爸爸死掉,他知道胖新也怕小乖爸爸死掉。
齊平雙手推開門,一手抱著小兔玩偶,一手緊抓著爸爸們給他買的小兔背袋,不安地出門了。
他們住在郊區,屋外是連綿的草地,遠處幾棵低矮的樹和零星的住宅散布著。
從家裡到市區的車程約二十分鐘,齊平雖然沒親自走過,但知道只要順著路一直走就能到市區。他還知道剛到市區就有一間藥房,有一次他在外頭跌倒,爸爸就是在那裡替他買藥。
只要一直走就能到了,奶平不要怕……齊平安慰著自三步一回頭地走了一段。
回頭,家已經在身後了,齊平的心裡又升起了回家的念頭,他好怕,想要回到爸爸身邊去。
齊平忍不住往回走,但回到門口,他又想起生病的爸想著想著又哭了,哭著轉身跑開。
路是筆直的,但在六歲的齊平眼中充滿了阻礙。
四處無人,放眼望去只有一個小小的孩子走在路上。
「小兔……白天應該沒有壞人吧?」齊平抓著小兔緊張地四處張望,「就算有壞人也不會抓小兔吧?」
遠處傳來狗叫聲,齊平抖了抖,眼淚又流了出來。
「爸爸……爸爸加油……」齊平邊哭邊走,「奶平加油……」
越是接近中午外頭的氣溫越高,齊平的臉已經曬紅了,紅撲撲的小臉上黏著他黑色的小捲毛。
「爸爸,起來……來玩……」
齊里格微微動了下,但仍沒醒來。
「爸爸!」齊平抱著也呼呼大睡的胖胖,用胖胖的屁股去蹭齊里格的臉。
齊里格被胖胖的屁股蹭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看到兒子趴在他的眼前,虛弱地笑了笑,說道:「爸爸不舒服,你和富貴玩,爸爸再睡一下,中午才有體力給你煮午餐。」
「爸爸不舒服?」齊平緊張了,趕緊把額頭貼在齊里格的額頭上。
熱呼呼!
齊平的小玻璃登時就碎了,驚覺爸爸生病了。
怎麼辦?齊平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眼淚又流了出來。
「別哭呀,奶平別哭……」齊里格自己頭暈眼花,但一看到兒子哭了就心疼,伸到捏了捏齊平的臉頰,「爸爸睡一下就好了,不要擔心。」
「爸爸生病……」齊平低著頭抹眼淚。他也生病過,因此他也知道生病的時候有多不舒服。
他爬下沙發,拖著小兔想去找藥。然而他找了好一會找到藥箱,這才知道沒有藥了。
他又回到齊里格旁邊,此時齊里格又沉沉睡去了。
齊平從嬰兒時期就愛哭,愛哭的毛病到了現在也沒改善,一想到爸爸生病自己卻不能幫忙,難過地哭了起來。
他不敢哭得太大聲,就怕哭得太大聲吵到爸爸休息,因此只是咬著小兔的耳朵嗚嗚地啜泣。
怎麼辦?打電話給胖新爸爸嗎?但是小乖爸爸說過,這次胖新爸爸的任務很重要,不能打電話。
打給托尼或是木木叔叔?
但是他不知道他們的號碼,他的通訊器里只有爸爸的號碼。
齊平自責地哭得更難過,抱著小兔哭得一抖一抖。
以前他生病時爸爸們都會陪著他,餵他吃飯,給他講故事,或是說些好玩的事情讓他開心。現在爸爸生病了,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實在太沒用了,不能這樣。
齊平哭了一陣,最後擦了擦眼淚,繃著小臉不哭了。
「小兔乖,小兔陪爸爸。」齊平把他愛不釋手的小兔玩偶留在齊里格身邊,自己抱著王富貴去到廚房。
齊平把早餐時用過的盤子拿到水槽邊,又拉了一張小凳子來,小心翼翼地爬上小翼子。
他的兩個爸爸身高都高,一個一米八五,一個一米九五左右,為了搭配他們的身高,家裡的家具也做得特別高,他一個小短腿即使踏著腳尖站在凳子上也只能勉強比水槽高出個頭來,看不到什麼。爸爸們還不敢讓他洗碗,就怕他把碗盤都給摔了。
但他不想要爸爸累,今天他要洗碗。
齊平踏著腳尖打開水龍頭,笨拙地拿著大盤子沖水,沖完水他摸了摸盤子,發現還油油的,但想要拿放在靠牆一邊的洗碗精卻又拿不到。
他想了想,下了凳子,擺動著一雙小短腿跑到廁所去。一會,他拿著他洗手時用的小兔香皂回到廚房,站在小凳子上給盤子抹香皂。
抹完香皂搓一搓,又開始沖水。
把兩個盤子都洗完,他裝模作樣地學著爸爸以前甩水的樣子把盤子搖一搖,小心放到一邊去。
洗完盤子,他跳下凳子又跑回客廳去看齊里格。
齊里格依舊睡著,他在齊里格趴了旁邊十分鐘,齊里格也沒有反應。
快十一點了,肚子有點餓,齊平坐起來認真地看著爸爸。看了一會,齊平把小兔布偶抱起來,再把王富貴放進齊里格懷裡。
突然他哭了起來,哭著親了齊里格幾下,含糊地道:「換班,換富貴陪爸爸。」
他抱著小兔走到玄關,坐在小椅子上給自己穿鞋子,自言自語地哭道:「我去給爸爸買藥,等我回來再換我陪爸爸……富貴不要怕,一下下而已,一下下就回來……」
齊平很害怕,他從沒有自己出門過,就怕迷路再也回不了家。但他更怕小乖爸爸死掉,他知道胖新也怕小乖爸爸死掉。
齊平雙手推開門,一手抱著小兔玩偶,一手緊抓著爸爸們給他買的小兔背袋,不安地出門了。
他們住在郊區,屋外是連綿的草地,遠處幾棵低矮的樹和零星的住宅散布著。
從家裡到市區的車程約二十分鐘,齊平雖然沒親自走過,但知道只要順著路一直走就能到市區。他還知道剛到市區就有一間藥房,有一次他在外頭跌倒,爸爸就是在那裡替他買藥。
只要一直走就能到了,奶平不要怕……齊平安慰著自三步一回頭地走了一段。
回頭,家已經在身後了,齊平的心裡又升起了回家的念頭,他好怕,想要回到爸爸身邊去。
齊平忍不住往回走,但回到門口,他又想起生病的爸想著想著又哭了,哭著轉身跑開。
路是筆直的,但在六歲的齊平眼中充滿了阻礙。
四處無人,放眼望去只有一個小小的孩子走在路上。
「小兔……白天應該沒有壞人吧?」齊平抓著小兔緊張地四處張望,「就算有壞人也不會抓小兔吧?」
遠處傳來狗叫聲,齊平抖了抖,眼淚又流了出來。
「爸爸……爸爸加油……」齊平邊哭邊走,「奶平加油……」
越是接近中午外頭的氣溫越高,齊平的臉已經曬紅了,紅撲撲的小臉上黏著他黑色的小捲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