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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若上神站起,忙拉住對方的手,查看傷勢,「神女如何。」

  「無礙,這小魚牙口挺好。」神女縮回手。

  「唐突神女了,我還是將他拎回戰神府交由扶鸞看管吧。」

  「別跟我提那野雞,他將老子捆成這樣,待老子重獲自由一定燒了他當下酒菜。」小孩再次叫囂。

  神女解開小男孩身上的繩子,摁在涼亭的欄杆上,一手剝掉他褲子就打。

  手打在屁股上不輕不重,響聲挺脆,「你這個小孩子欠收拾,留在我菡萏池讓我教教你何為禮貌。」

  小男孩氣紅了臉,「士可殺不可辱,你打我可以,先將我褲子穿上。」

  「本神女就喜歡打不穿褲子的。」啪啪啪又打幾下,「還罵不罵人。」

  ……「不罵了,褲子給我穿上。」小男孩咬牙切齒,臉紅的能滴血。

  站在一旁的谷若悶笑,「我就曉得神女有法子。」

  自此,小鰱魚養在月西神女的菡萏池,神女教他讀書彈曲下棋還有一些防身的小法術,只要小鰱魚不聽話,神女便褪了人褲子打屁股。

  小鰱魚雖嘴上彪悍,但十分有自尊心,什麼都能接受,亦不怕身體上的痛楚勞累,唯一怕被人脫掉褲子打屁股,他寧願挨板子抽鞭子。

  「小鰱魚,給你改個名。」慕月西望一眼躲在荷葉底下偷窺她的小鰱魚,「以後你叫斷念,斷了過去一切念想,重新開始,還有,別整天想著逃走,若被我逮住,往死里打。」

  小鰱魚不屑地吐個泡泡,神女伸手往水裡探,小鰱魚趕緊鑽水裡,好半天不出來。

  谷若給神女送來謝禮,是一箱子樂器,簫琴笛笙各個精品不凡,神女拎起一柄通身金黃的嗩吶,「這個不錯。」

  谷若:「……神女為何相中這個。」

  「霸氣。」神女淡淡一笑。

  池裡半開的蓮花下頭露出一個胖頭魚,「粗俗。」

  說完立馬鑽入水中又消失不見。

  谷若:「我看念兒被你養得白白胖胖,跟你親近不少,神女有功。」

  「確實長進不少,那孩子無人管束,親娘棄他不顧,又親眼瞧見爹爹被殺,心裡過於偏激,亦過於孤獨,我打他時有些於心不忍,打得很輕,好在那小魚懂得誰待他好,雖然仍舊屢次惹我生氣,但至少再不說要離開這菡萏池的話了。」

  「都說小孩子最是有靈性,或許念兒心裡頭已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神女揉揉額穴,「我這個家長有些辛苦,小傢伙忒能吃,還挑食,本神女如此懶,竟被他逼得能作出一手好糕點。」

  「是我讓神女勞累了,神女還想要何補償,儘管開口。」

  「菡萏池過偏,太靜了,我想去人間看看,聽一聽熱鬧。」

  谷若帶神女去了人間婺溪鎮,兩人身著粗衣,谷若化名慕郎,月西神女化名西西,兩人在小鎮開了個小茶鋪,賣了三個月的茶。

  鎮上鄰里都以為他們是小兩口,每次見了月西姑娘,都喊她慕娘子,月西不反駁,谷若便在旁邊煮著茶淡淡一笑。

  兩人佛系經營茶館,每日只經營三個時辰,其餘時間閉店休息,或是街邊逛逛,吃些小吃,月西喜歡糖葫蘆,每次兩人上街,谷若都要給她買幾串,有時去游山捕魚,更多時間宅在院子裡吃茶下棋,兩人之間相處自然而親昵,月西的披肩歪了,谷若順手給她扶正,谷若寫字時不小心手上染了墨,月西拿帕子給他拭淨,月西去街邊吃混沌,變了天沒帶傘,谷若便取了傘去餛飩攤找她,谷若有時徹夜研究晦澀陣圖,月西便在一旁陪著他,谷若見她打了瞌睡還不肯去睡,他會放掉手中書籍,假裝自己困了,然後兩人各自去休息。

  兩人的相處淡淡,無不透露著歲月靜好細水長流。

  月西神女在凡間待夠了,返回神界。

  菡萏池的蓮花慘遭摧殘,薅禿的薅禿,折斷的折斷,池裡的老龜說是念兒乾的,月西神女逮住斷念,剝掉褲子一頓打。

  這次是她打得最重的一次,但往日一挨打便哇啦賊叫的念兒竟一聲不吭。

  待她泄了氣,提上小鰱魚的褲子,厲聲問:「本神女精心養護三千年的菡萏被你如此糟踐,你知不知錯。」

  念兒紅著眼圈,唇角不住的抖,嚅囁半天,竟道出一句:「我以為你走了,不要我了。」

  神女將人攏入懷中,輕撫他的頭,「胡思亂想什麼,這裡是你的家啊。」

  自那之後,斷念乖巧許多,髒話罵的少了,雖偶爾惹神女不快,但他漸漸長大了,出落成一個標緻的小少年,唇角兩個小梨渦一彎,甜甜的叫神女姐姐,月西神女再不好脫了他褲子摁著打。

  谷若常來菡萏池,斷念每次都不給他好臉,沒事就去戰神府找那個既看門又掃落葉的扶鸞打個架。

  日子過得不動聲色,直到人間一座城池出了祟氣。

  一城,然後是多城,甚至蔓延到了三界。

  邪神不周,自息壤而生,無數祟氣已蔓延八荒之地。

  被祟氣侵染的人失去理智,瘋狂廝殺,數座城鎮已被屠盡,三界滿目瘡痍。

  九重天的上善元帥府有一無邪簫,以無上神力奏曲,可驅祟氣。

  無邪簫乃元帥夫人的陪嫁之物,乃無雙法寶,谷若戰神去借簫,上善元帥不在,去邊境解決邪祟之禍,家裡唯有元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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