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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蕭闕此時最恨的人是誰,那必定是尤飛白,誤了他這麼大的事,就算千刀萬剮於他而言都是仁慈,於是因著心裡不大爽快,分明是醒了,卻不急著去處理上京那爛攤子,同薛鳴岐和蘇蘊之踢來踢去,最後全都推到了蘇蘊之手中,對蘇蘊之的三催四請不為所動,安然在梁州養傷。

  見蕭闕的瞧向自己的眼神日漸幽怨,蘇苑音無法,終是想出了一個法子安撫他。

  兩人是在江陽城的府院中那棵開得最好的櫻花樹下拜了天地的。

  那大抵就是她平生規矩里,做得最離經叛道的事,隨便指了個之日,除了府上的幾人,再無人知曉,更無賓客觀禮。

  她還尚在為自己作出這般大膽的決定而心中說不出的竊喜和爽快,而他卻鄭重無比,同她許下一生一世。

  見狀,她懺悔一番,決定也該投入些,正想著許諾些什麼才應景,唇就已經被他封緘。

  他叫她不必再為他做什麼。

  她只管長樂未央,長毋相忘。

  他唇離開之後她就極快地低下頭,最近耳根子越發軟,越發聽不得半點情話,否則就心動得厲害。

  當夜裡他們還飲了合卺酒,那酒當真不錯,叫她犯了饞,想要同人再討些來喝,他神情散朗,朝著她挑了挑好看的眉,沒拒絕她的請求,只信手拿起了個酒葫蘆放在手裡顛了顛,朝著她笑得好看:“我餵你。”

  她狐疑地打量著人,只見那人已經打開了酒葫蘆,微揚頭,一注剔透酒水隔空傾下,喉結上下滾動,恣意懶散,莫名地撩人。

  蘇苑音極其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雖拿不住證據,卻總覺得他在撩撥她。

  末了,見他飲畢,才慢條斯理的用指腹抹去染上唇瓣酒液,只是徒勞無功,他勾起濕潤晶亮的唇翕動:“喝麼?”

  就是引/誘,她現在證據確鑿。

  “不...不喝,你身子尚未大好,也少喝些,早些安置吧,我先回了。”她覺得屋子裡的暖意突然有些蒸人,他灼灼目光更加讓她不知所措,只磕磕絆絆說完,轉身就走。

  只她已經落到網中,才邁出了兩步,當即就被人給向後帶了回來,她又跌回了榻上,瞧著他輕笑起勾住她的下顎,不由分說地伸頭來吻她,他靈巧撬開她牙關,兩個人的呼吸間全是方才他飲過的酒味。

  她被動的承吻,視線里慢慢升起一層霧,迷濛地看著他突然止住。

  “我已然大好了,今日是大喜之日,你要我獨守空房不成。”

  他一面說,一面將人給帶倒,又隨即覆身來吻。

  蘇苑音被吻得有些頭暈,這些時日她約束人約束得嚴,其實已經許久不曾同他這般親/近過,如今突然這樣,她已然是有些受不了了,憑藉點殘存的理智推了推他:“我留下就是,你別毛手毛腳,你身上傷口才剛癒合,別又扯裂了。”

  她一面勸,作/亂的手卻已經挑開了她的衣襟,她只覺得身前一涼,又羞又窘地瞧著他。

  “就一回,你依我一回。”他將眼下的春色盡收,喉嚨有些發緊,早低啞得厲害,帶著些祈求的意味。

  蘇苑音最吃這套,心軟了一邊,不忍再拒絕,只朝著人微不可聞地點點頭,雖未說話,只是顫/著手,也去扯他的領口,如此,便就已然是默認了。

  他見她費勁,倒不似她一般扭捏,索性幫著她,順著她的力抬手,身上的衣裳就乖順地往下滑去,堅實的肩膀和匈膛顯露都全然顯露。

  已經過了許些時日,可是在瞧見那大大小小傷口時,她仍舊會不住地心疼,再抬眼瞧他時,眸色甚至都能軟成一灘春水。

  “難過什麼呢,我不是好好的麼。”他笑笑,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一路從唇瓣到頸間。

  似是點火,到處都在燒,致使她不耐地扭/著身子,喉間也不自覺地發出一點哼唧,眼神瞧著他,像是催促,她其實也分不清那是什麼,只瞧著他那副此刻盛滿了情念的溫煦雙眸,也會不由自主地沉淪其中。

  感受到她似是情動,一面迎合,他心情便就大好,低頭銜/住似天邊潔白無瑕的白玉上的淡淡櫻粉。

  “我有點怕。”她扣緊他臂膀,弱聲弱氣道。

  “那書上寫的我都瞧過了,你放心交予我,我帶你赴那極/樂之地。”他低道,亦是已經隱忍到極致。

  他安撫下,感覺到她排斥少了些,又才慢慢地試探。

  她這會子哪裡理會什麼書,只覺得自己都已經快要被折磨死在這,只他像是瞧著也並未好到哪裡去,一臉備受煎熬的樣子。

  她心中才是又平衡些,隨即抬手,撫了撫他眉骨處的疤痕,寬慰的話還未說出口,只覺他突然發難,生生迫出她一陣淚來。

  ...

  那夜裡,統共叫了三回水,候在屋外的春棋聽得面紅耳赤。

  蘇苑音淚被吻盡了又流,他就又不知疲倦一面安慰,一面將淚水悉數吞去。

  她罵他是騙子,分明只說好了一回,那孜孜不倦的勁兒全用著上頭來了,他卻也一面若有似無的輕喘一面吻上她的耳畔,說全賴她給的藥,那藥他分明早都不再吃了,當真是厚顏無恥又會倒打一耙。

  後來她終是受不住,半睜起的眸子好似瞧見他扯裂開來的傷口冒出些血來,有氣無力地提了一嘴,可那人仍舊興致勃勃,只說自己還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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