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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忤逆豎子,不要也罷!嫡子,但凡他想要,總歸是不難的。

  彼時皇后聽見外頭動靜,忙要走出殿外,見徐顧白杯重大臣逼迫,心中鈍痛。

  上前便將徐顧白護在身後,指著在場大臣道:「聖上剛去!諸位是要逼死我們母子二人嗎!」

  徐顧白拉著皇后的手,一言不發,身子略側了側,將她護在了身後。

  幾個閣老聞聲皆不敢言語,他們從未起過脅迫儲君退位的心思,只是,他們看了眼徐顧白,已然不覺得徐顧白可堪大任。

  黑壓壓的人群中又有人道:「聖上又不止太子殿下一子,只要是皇家血脈,倒不在意嫡庶之分,太子殿下昏庸至此,又不辨是非,擅信奸臣,既當不得大任,那便自請退位讓賢!」

  確實不是沒有旁的皇子,三皇子年歲還小,又是中宮所出,倒也不好拿捏,唯有二皇子最好,生母低微,身子又不好,慣來又無主見,這樣的皇子最好把控。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人群中便有人呼喊二皇子名號。

  徐顧白眯了眯眼眸,看著面前傾倒的朝臣,只覺諷刺,這裡人,一個算一個,竟都叫一人戲弄的團團轉蒙在鼓裡。

  皇后聞聲怒叱:「你們,你們都想造反不成!」

  祁溫玉此刻站出道;「娘娘,臣等亦是被逼無奈,是殿下想要滅口殺臣,殿下自始至終都受白郝擺布,更是命女婿盛安毒害聖上,想是白首輔年歲漸大,心中急切往後再無把控朝政可能,才狠心毒害聖上,且此想想,殿下若登基,便是白家獨大,如此與將大廈送於白家有何差別?臣等所為也是為大廈著想!」

  徐顧白聞聲冷然道:「你既說是盛安費心謀害,那為何又要露出馬腳叫你發現!至使得眼下孤進退兩難地步!」

  齊甫上前一步解釋:「聽聽,殿下不是也很清楚嗎?也知曉這事情若成,是何局面......只怪盛美人太過慌張,漏了馬腳,再者盛安良心未泯,才自首告發,另我朝臣眾多,亦都心中有數,哪能容得一人戲弄!說到底,還是白家太過心結,才使得這事到如此境地。」

  那莫閣老聞聲抿唇,好似痛下了決心道:「聖上已去,新君需得即刻登基處理先皇后事,再無時間在此糾結,二皇子既事民心所向,登基倒也未嘗不可。」

  身後又有大臣搭腔道:「是,這天下仍舊姓徐,殿下為一己私慾想毀我大廈根基不成?」

  眾人皆跪倒在地,衝著徐顧白磕拜道:「還請殿下為大局思量!自請退位!」

  「還請殿下自請退位!」

  一聲又一聲,如浪潮一般拍打向徐顧白,不過他此刻卻異常冷靜,只是緊緊抓著皇后的手心,冷冷的看著下面的朝臣。

  祁溫玉見他眸光一直看著朝臣身後,心裡有些不大把握,眼下兵將皆受他調遣,徐顧白雖已無兵可用,但目光便叫他心裡焦灼再不能等下去了,需在激他一激。

  他蹙了蹙眉頭,忽將眸光頓在了他身後身子發顫的皇后身上。

  側眸,看了眼齊甫,齊甫頓時瞭然大意,微微頷首。

  他悄然退了下去,須臾又悄然出現,場面上亂的很,天色又黑,自無人察覺。

  皇后被氣的身子發抖,她滿是怒意的看著興風作浪的祁溫玉,卻又毫無辦法,拉著徐顧白的手小聲道:「大郎,咱們要怎麼辦......」

  徐顧白回頭輕聲安撫道:「母后,咱在等等......」

  話還未說完,眼前忽有兵器冷光閃過:徐顧白心下一驚,本以為這人是衝著自己而來,忙閃身避開,卻不想那人刀劍忽轉了方向,直直的衝著皇后的方向而去。

  剎那間,徐顧白呼吸都將停息,只是他雖極力去拉她,但那刺客伸手太快,比之徐顧白還要快上許多。

  「母后!」他驚呼一聲,眼睜睜的便見那匕首將要沒入皇后腹部。

  祁溫玉嘴角笑意幾乎掩蓋不住。

  只是這電光火石之間,面前卻閃過什麼,而後便聽一聲哀嚎,下一刻刺客便應聲倒地。

  只見那刺客身上插著一柄長劍,正是方才直直扔過來的,眾人尋著那放下看去,便見陸焉生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跟前,他閃到太子身側,看向皇后問道:「娘娘可要緊!」

  徐顧白反應過來,忙去扶起皇后,仔細打量她身子,見手腕處出血,他心臟猛然驟縮,只差一點,真的就只差一點!母后許就私自啊他跟前。

  陸焉生見狀擋在徐顧白跟前看向祁溫年質問:「你竟敢刺殺皇后!」

  祁溫玉眼底划過幾分失望,卻是有恃無恐道;「陸焉生,你可莫要污衊祁某!」

  陸焉生聞聲卻是冷冷嗤笑一聲,而後大手一揮喊了一聲:「錢大人!」

  話音一落,便見祁溫玉眼底微縮,不過須臾卻又是一副運籌帷幄模樣,想起收到的那份信件,再看這借用錢缶之兵部調用的大半將士,他嘴角微微勾起。

  祁年兵將皆是守在宮外,宮內需光明睜大,還需這禁軍才可,是故為進宮,他特地自錢缶之手中借了不少禁衛軍。

  只見一大波身穿鎧甲之人圍了上來,為首的正是陸焉生口中的錢缶之。

  祁溫玉上前便要去迎,笑臉盈盈便是上前,果不其然,錢缶之在他跟前停下,微微頷首,態度謙和,祁溫玉心頭勝券更濃:「錢大人,你慣來最明事理,可是要為諸位同僚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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