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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敢笑話我就揍人。」
楚楚感覺到秦清曼確實跟平時差不多，心也放回了肚子。
「好了，快去洗把臉，一會師部的人就到了。」
秦清曼見楚楚的情緒穩定，再次提醒了小孩一句。
「不，我要陪著你。」楚楚並不會因為秦清曼的話就下炕，反而再次躺在秦清曼的身邊抱緊了秦清曼的腰，他心不安，待在姐姐面前才安心。
「好吧，一會誰敢笑話你，我就收拾誰。」
秦清曼見楚楚的情緒穩定下來，也沒非得趕人下炕。
反正楚楚才六歲，這個年歲的孩子如果是其他家，晚上還跟父母睡一個被窩，而他們家的小孩早就分房分炕了單獨睡。
這會她容許小孩對自己的依戀。
「姐，你別離開我，沒了你，我害怕。」
楚楚對秦清曼的依賴心非常重，父母的臉龐早就在他記憶里模糊，他的生活重點是秦清曼。
「傻，我是你姐，我怎麼會離開你，過幾天師部家屬區選房子，咱們一起去選，等裝修好，咱們就一起搬過去，沒成年前，我都不准你離開我。」
秦清曼伸出手指輕輕戳小孩光潔的腦門。
經過快一年的休養，楚楚的發色不僅養回來，小臉跟身子也徹底長開，恢復到同齡小孩的正常發育水平。
「姐，你說話可要算話，不能食言。」
楚楚上學後學了不少新詞。
「肯定不食言，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聽話，就算是八十歲我都會打你屁股。」秦清曼嚇唬楚楚，也是儘快讓小孩恢復精神。
「八十歲還打屁股！」
楚楚嚇得立刻用兩隻手護住了自己的屁股。
眼珠子也滴溜溜直轉，腦子裡飛速回憶著有沒有犯事。
「怎麼，你八十歲了我就打不得？」秦清曼憋笑。
「打……打的。」楚楚喪氣地耷拉下腦袋，別說八十歲他姐打得他屁股，就算是更大的年紀，他姐要打他屁股，他也乖乖被打。
「那就乖乖聽話，別闖禍。」
秦清曼警告楚楚。
她可是聽說小孩在鎮上上學跟同學打了好幾架，有單挑，也有群架，不過都不是在學校里打，而是在學校外面，更重要一點，錯不在楚楚，不然小孩的屁股早就挨她的揍了。
秦清曼知道小孩的成長就是要經過無數的摔摔打打。
只要楚楚不是故意欺負人，適當的打架是不用管的。
「姐，我肯定乖乖的。」楚楚這會都快被他姐嚇死，哪裡還有空胡思亂想，一邊心虛地回答秦清曼，一邊希望自己打架的事沒被捅到他姐這裡來。
就在此時，黃婉清推門進了屋，手裡還拿著擰好的毛巾。
「楚楚，來，擦擦臉，再不擦，眼淚鼻涕就該都擦到清曼的衣服上了。」黃婉清這會已經穩定了情緒，她知道秦清曼不想她們擔心，也就學會了隱藏。
秦清曼一眼就看出黃婉清可能猜了什麼，見黃婉清沒有多問，她也就不解釋。
「婉清姐，你瞎說，我根本就沒流鼻涕。」
楚楚被冤枉，趕緊從秦清曼的身邊爬起來把頭仰給黃婉清，「看吧，根本就沒鼻涕。」
「對，沒鼻涕，只有一雙像兔子的紅眼睛。」
黃婉清一邊給楚楚擦臉一邊笑話。
「婉清姐——」楚楚不滿了。
「你不哭我就不說，你別擔心，一會師部的人就到，他們會給清曼做個全面檢查，到時候有沒有事咱們都聽醫生的，先別亂。」
黃婉清安撫楚楚，她能感覺到小孩的內心不安。
「好，咱們都聽醫生的。」
楚楚聽了黃婉清的話終於沒有再趴在秦清曼的身邊。
秦清曼躺了會精神也好多了，乾脆起身靠坐在炕頭，一會師部的人到了也好給她做身體檢查。
十幾分鐘前，就在秦家亂成一團時，狼崽子沖向了師部。
自從楚楚上學，家裡就沒人照顧它，陪它玩，秦清曼乾脆就把狼崽子送去了師部。
狼崽子到了師部也不用人照看，只要食堂中午給它準備一頓肉糜就行，平時它就在滿師部到處亂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狼崽子立下不少大功，師部不少人都認識它，加上它是衛凌家的狼，根本就沒人敢招惹，在師部非常受寵，各個都恨不得給小傢伙吃最好的食物。
秦清曼給狼崽子在師部帶了口糧。
她知道狼崽子一頓消耗的肉食不少，一般人養不起，師部的糧食都屬於公家，她也不占公家的便宜，每個月給師部食堂交嘟嘟的口糧。
這樣絕對不會落人口實。
狼崽子在師部認識不少人，經常還去王承平的辦公室巡視，對於它來說，都是它的地盤。
不過它最喜歡去的還是衛凌的辦公室。
因為有衛凌殘留的氣息。
今天秦清曼出事的瞬間狼崽子嚇得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整個身子比平時胖了一圈，扒拉秦清曼幾下，發現秦清曼一點反應都沒有，狼崽子急得嗷嗚嗚直叫。
但不管怎麼叫秦清曼都沒反應。
還是楚楚想起不遠處的師部，對狼崽子大叫道：「嘟嘟，去師部，去師部找人。」他知道師部有醫務部，醫務部里有能看病的醫生。
狼崽子歪著腦袋看楚楚，見楚楚的手指向師部的位置，它愣愣，然後用頭再拱了拱秦清曼，見秦清曼還是沒反應，轉身就往師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