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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視線轉移到秦清曼的臉上,等著秦清曼接著說下去。

  「趙飛鵬腦子時而清醒,時而不清醒,他父母死早了,還沒來得及治好就沒人能再護他,服藥可能出了意外,趙飛鵬才這麼多年一直上山尋魚吃,可能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趙才撞見。」

  秦清曼是憑線索說出的推測,不是憑空猜測。

  「趙才是解放後就開始養趙飛鵬的,那時候他因為檢舉地主方宏伯得了不少功勞,縣裡跟鎮裡都獎勵過他,他有能力多養一人。」趙正業回憶起當年的事。

  「趙飛鵬因為多年食用水潭裡的毒魚對毒素有了抵抗能力,他不僅能隨意食用毒魚,也能不懼水潭裡的毒霧,趙才看到這一點,才對方宏伯家的那批黃金起了心思,因為水潭不是誰想下就能下的。」

  秦清曼接著說自己的推測。

  方魯聽到這,問了一句想不通的事,「秦同志,就算水潭裡的霧氣有毒,但只要戴上防毒的面具肯定能下到潭底,這趙才是不是太自信了一點?」

  秦清曼對方魯搖頭。

  「方魯同志,這水潭沒這麼簡單,真要能戴著防毒面具就能下去,趙才是萬萬不敢藏匿黃金的。」

  秦清曼雖然只見過趙才一面,但憑那一面她就知道趙才是個非常謹慎的人,這樣的人要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敢犯下這樣大的罪。

  「秦同志是說水潭裡的毒,防毒面具都防不住?」

  一貫沉穩的方魯臉色都變了。

  豈不是說要想把黃金起獲得靠趙飛鵬?可這趙飛鵬憑什麼聽他們的話,要是趙飛鵬的腦子沒問題還可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這趙飛鵬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面對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誰都指揮不了。

  秦清曼看出方魯的擔憂,接著說道:「這水潭裡的毒霧不僅能從呼吸道影響人,可能還能附著在肌膚上透過血液影響人體,所以戴防毒面具沒用。」

  她知道有些特殊的氣體甚至能鑽透防毒面具與防毒外衣。

  秦清曼有些話雖然沒用過於明說,但大家都聽懂了,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趙飛鵬的目光更加的複雜與不平靜。

  此時的趙飛鵬根本就沒有看誰,從到了這裡,他的視線就直勾勾地看著水潭的位置。

  而這樣的變化也合理印證了秦清曼的推測。

  「秦同志,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方魯看著水潭有點心急起來,找到贓物卻不能獲取才是讓人最無奈的事。

  「等。」秦清曼淡淡回了方魯一句。

  「等?」方魯知道是等水潭裡的水消退,但潭水消退後呢?怎麼把潭底的黃金取出來才是關鍵的,取不出黃金,他們就完成不了任務。

  「我們的人下去。」

  袁向陽思考了好一會才說出這句話,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跟在場的所有軍人就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軍令如山,就是用人命來填,他們也必須完成任務。

  「袁向陽同志,不行,不能讓你們冒這樣的危險。」方魯直接反對。

  誰也不知道水潭到底有多深,需要耗費多少時間才能完成任務,如果需要一晚上,那麼為了這批黃金的回歸付出的生命代價也太大。

  大到他不僅承受不起,還良心不安。

  「局長,案件本來就是我們破獲的,XXX師部的同志只是來協助我們,我們不能讓師部的人犧牲,他們辛苦保衛邊境線,不能讓他們在這種事上白白犧牲,我們下去取黃金。」在場所有公安向方魯表態。

  起獲黃金原本就是他們的任務,他們怎麼能讓師部的人去犧牲,這不公平。

  「團長,作為軍人,保家衛國本就是我們的職責,雖然我們是協助公安同志來起獲黃金,但我們一樣有責任與義務,我們不能讓公安同志犯險,作為軍人,我們請命下潭起獲黃金。」

  連長帶著一排的戰士護送炸=藥回了縣城,二排留守團結村,跟隨袁向陽來此的是三排的戰士,此時三排所有的戰士在排長的帶領下向袁向陽請命。

  戰場上,不管是軍人還是公安都會選擇捨己為人。

  袁向陽看向方魯,方魯也回看著袁向陽。

  兩人的眼裡都有不容更改的堅定,都希望把活下來的希望留給對方。

  「方魯同志,按照戰時紀律,此時情況特殊,可以適用戰時紀律,所以你們應該聽我的,我是軍人,XXX師部的軍人。」袁向陽對方魯寸步不讓。

  方魯原本就出身軍人,當了多年公安的氣勢並沒用減少,反而在袁向陽的話語中氣勢暴漲,「袁同志,現在可不是戰時情況,我不同意你的決定,起獲黃金是我們公安的責任,怎麼能讓你們反客為主,這一行你們只有協助的權利,沒有做主的權利。」

  「方魯同志,你必須聽我的。」

  袁向陽不同意。

  如果是不了解內情的人還以為這兩方人員如此劍拔弩張是在爭奪功績,唯有親自見證雙方為什麼爭執的人才知道,這是彼此把生的希望留給對方。

  「哇——」

  現場突然響起了大哭聲,是趙真。

  趙真這孩子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多人真著搶著去送死,親眼見到對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他再也控制不住鼻子的酸澀大哭起來。

  趙真的哭聲驚住了所有人。

  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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