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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清曼的問話問到了關鍵上,不管是周經國還是韋凡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反駁,就在他們這一派的人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反駁秦清曼時,秦清曼又開口了。

  「我是軍嫂,按照國家政策,原本地方上對我就應該有關照,我沒有依照政策向組織提出,我憑的是自己的個人資格參加公社幹部競選,怎麼到了你們的口中就變成我是憑藉嫁了個好男人得了『非法』關照?」

  周經國與江元魁的臉色更是難看了。

  他們忘記了這一條。

  衛凌在軍中級別高,國家為了保證軍人全心全意保家衛國,確實是有政策要對有級別的軍嫂進行幫扶,而且是按照衛凌的級別來。

  說句不好聽的,衛凌是團級,秦清曼是有資格直接進入縣政府工作的,而且還不是一般工作人員,是主管一個部門的副手。

  「……」韋凡傻眼了。

  她沒讀過什麼書,根本就不知道國家對待軍人的優惠政策,原本還以為拿秦清曼的男人說事能挑起群眾的反感,但此時秦清曼這麼接連幾問,反而把她的目的與人品都問得毫無遮攔。

  也就是說,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在大選中輸了輸不起,故意給秦清曼找麻煩,給秦清曼栽贓扣帽子。

  秦清曼既然開口了,也給了韋凡機會,對方死不悔改,她也就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韋凡,「韋凡同志,你最好能證明你之前對我說的話語有證據,不然,你可能要去公安局坐一坐了。」

  秦清曼知道自己年輕,就算眾目睽睽下贏得了大選也不一定能服眾,乾脆就借韋凡的出擊向眾人證明自己的手段與能力。

  她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人。

  周經國聽到秦清曼的話驚住了,他怎麼敢讓韋凡被抓,如果韋凡被抓,還真有可能供出他在背後的算計,雖然這些算計都隔了一層,但畢竟都是真實存在的。

  「秦清曼同志,這位韋凡同志也是一時心急才亂說了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寬待一點,作為公社幹部,咱們也得理解落選群眾的心情。」

  周經國趕緊打圓場。

  他打算今天別惹事了,沒見不管是韋凡還是鄭桂花這個前公社婦女主任都不是秦清曼的對手嘛,他要是再糾纏,可能真惱了秦清曼。

  到時候秦清曼跟衛凌聯合收拾他可就麻煩了。

  周經國退縮,江元魁也趕緊機敏地閉嘴不再說話,甚至趕緊給韋凡打眼色:快給秦清曼賠禮道歉。

  只要韋凡能賠禮道歉,今天的事就推到她落選不甘心上,事才能大事化小。

  秦清曼早就猜到是周經國在背後搞鬼阻止自己當選公社幹部,她也猜到自己一連收拾趙天成好幾次,又落了周經國的面子才有的今天這一出。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考慮到周經國是革委會的人也就算了。

  但今天不行。

  秦清曼自從知道周家接受了高葉芳,就知道早晚要跟周經國成為敵人,於其今天虛與委蛇,還不如重拳出擊,她今天就要震一震周經國。

  別以為靠上高葉芳的京城關係就能笑到最後。

  呵呵。

  秦清曼可是後世而來的人,只有她才知道怎麼規避危險,才知道怎麼應付這特殊十年。

  「經國同志,如果韋凡同志只說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她不該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攀扯一位保家衛國的軍人,我們這裡離邊境這麼近,大家能安居樂業靠的就是軍人日日夜夜的堅守與付出,他們的付出有的時候是生命。」

  秦清曼直接拒絕了周經國話語中的和談。

  看著如此強硬的秦清曼,周經國知道踢到鐵板了。

  一旁等待著的何建白跟方明傑也看清楚了秦清曼的人品與能力,這就是他們急需能為百姓辦實事的同志,也是不畏懼革委會這幫人的棟樑之材。

  「我們相信秦清曼同志,我們也相信靠山屯人說的機密,秦清曼同志就是憑自己的能力參選的,沒有什麼內幕與作假。」

  就在此時,一直關注著事態的圍觀群眾突然發言了。

  有人依靠革委會鬧事、害人,但更多的人是普通人,普通人只想要平靜的生活,能生存,能吃飽,能養活一家老小,所以他們才最明白軍人的重要性。

  國家此時雖然和平了,但邊境上的軍人面對的卻不是和平。

  他們時時刻刻都面臨著生死的考驗,有些時候沒有公布數據不代表著和平年代沒有人為了家國犧牲,犧牲只犧牲在自己的親人,戰友眼裡。

  「我們相信我國的軍人是最無私的,也是最忠誠的。」

  人群里有人舉起了手。

  可以說這句話引起了無數人的共鳴,無數人舉起了手,嘴裡也都大聲呼喊著:「我們相信我國的軍人是最無私的,也是最忠誠的。」

  聲音由公社門口傳遞向周邊,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最終匯集成海洋。

  人們看向秦清曼的目光充滿了激情與尊重,這一刻秦清曼因為軍嫂的身份在百姓中獲得了威望與聲勢,這是周經國奮鬥了半生都沒能獲得的。

  黃婉清跟鄭美琴也在人群里激動地揮舞著雙臂。

  她們的周邊都是支持秦清曼的聲音,有男人的聲音,也有女人的聲音,大家的聲音都匯聚在一氣,形成了熱浪。

  所有人的血液都是沸騰的,在這寒冷的天氣里沒有人覺得冷,反而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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