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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那必定就是有事。
秦清曼沒有開口問,而是用心感受著衛凌給自己帶來的感覺,這種時候,當然是享受為主,真要開口說不相干的話,那才是腦子有問題。
這一次的糾纏格外的久。
秦清曼好幾次都感覺到衛凌已經到了極限,但控制控制,居然又堅持了下來,這讓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乾脆反客為主。
半晚上過去,炕上終於平靜下來。
衛凌緊緊擁抱著秦清曼,他對媳婦是極度的不舍,但軍人的操守讓他不可能不遵守命令。
秦清曼輕輕撫摸著衛凌的頭髮,手指在男人短短的頭髮里輕輕地按壓著頭皮,她沒有主動開口,也沒有說話,而是等待著。
她感覺到了異常,也就知道衛凌一定有話要跟自己說。
不然今天不可能如此不同。
「媳婦。」好半天,衛凌才調整好情緒。
「嗯。」秦清曼靠在衛凌的肩胛輕聲回答。
衛凌突然就覺得對秦清曼好愧疚,他不敢開口了,他擔心媳婦失望,也擔心媳婦生氣,更擔心自己讓媳婦傷心,沉默著,他最終只是親了親秦清曼的額頭,小聲說道:「媳婦,天色不早,睡吧。」
他決定了,離別的話還是留到真正離別時再說。
秦清曼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衛凌的解釋,她就猜到了原因,在內心深處嘆息一聲,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衛凌是軍人,能讓一個軍人如此難以開口的必定跟身份有關,所以她猜到又要跟衛凌分別了。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的分別是半個月,還是更久。
夫妻二人都沒有再說話,時間就那麼慢慢走過,兩人看似都睡著了,其實誰都沒有休息好,各自心中都有事,當天亮前的公雞打鳴聲響起時,同時睜開了眼睛。
「媳婦,我要出個任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在家不要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醒來的衛凌知道秦清曼也醒了,終於說出了離別的話。
「嗯。」
秦清曼早就猜到,所以很平靜就接受了。
「媳婦,關於獎狀的事軍區那邊正在加緊處理,這兩天就能到了。」衛凌聽著秦清曼平靜的答覆聲就知道自己昨天的異常讓媳婦猜到了原因。
他頓時覺得對秦清曼更愧疚了。
「阿凌,我不管你任務到底有多艱險,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活著回來。」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麼簡單,話不用說透,但一點就通。
「媳婦,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回來。」
衛凌向秦清曼保證。
抱著秦清曼的手臂也在收緊,離天亮越近,他知道離自己離開家的時間就越短,他跟媳婦抱在一起的時間也就越少。
「阿凌。」
秦清曼能感受到衛凌不舍的情緒。
「媳婦。」
衛凌側頭親秦清曼,剛跟媳婦突破關係,正是你儂我儂時,他是真不想離開媳婦的身邊。
「阿凌,別動。」秦清曼推開衛凌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採取了主動。
其實她此時的內心一點都不平靜。
衛凌到底有多厲害她可是親眼見證過,她此時在衛凌的身上感覺到猶豫與遲疑,那就說明衛凌此次的任務非常危險,可能並不是那麼容易完成。
連衛凌都覺得棘手的任務,秦清曼怎麼可能不擔心。
她擔心,但卻不能說出來,只能用另一種方式來表達,所以秦清曼採取了主動索取。
用盡了力氣索取。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痴狂地纏著衛凌,夫妻倆的感官再次達到了頂點,最終,秦清曼筋疲力盡睡著了,衛凌起身收拾好離開家。
衛凌比黃婉清還要走得早。
他離開家時,天沒有亮,但車響了。
車響的瞬間,秦清曼睜開了眼睛,秦清曼並沒有真正的睡著,她只是不想面對離別,只要離別的話沒有說出口,夫妻二人就不算離別。
秦清曼還當衛凌只是去了師部上班。
只是因為值守的問題夫妻二人半個月不見,至於半個月後,到時候再說,反正那時候心情也能沉澱得差不多。
秦清曼以為自己會很堅強。
但當衛凌的車一響,她最終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同時也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擔心自己最終會控制不住情緒發出聲響。
衛凌的車只發動了一會就離開了院子。
可見是真的走了。
衛凌走了,秦清曼捂在嘴上的手也終於放了下來,緊閉的眼角留下一顆晶瑩的淚珠,最終在枕頭上不見了蹤影,好似從來沒出現過。
黃婉清還是平時起床的那個點起床的。
秦清曼回了家,她不用再早起半個小時給楚楚做早餐,也就睡得更沉,早上起來時根本就不知道衛凌已經離開了家。
黃婉清還是出門時才發現衛凌停在院子裡的車不見了,車不見了,她就猜到衛凌可能比自己走得更早。
出身軍人家庭,黃婉清當然知道軍人的不容易。
回頭看了一眼掛著厚厚帘子的廳門,黃婉清最終只在內心深處嘆息一聲就去屯口跟鄭安國幾人匯合,時間差不多,她也該上班了。
黃婉清走後不久秦清曼就起床了。
起床的秦清曼整理好情緒,跟平時一模一樣。
當廳堂里的爐火散發著暖和的溫度時,楚楚跟狼崽子也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