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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受傷是沒受傷,他可不想面對秦清曼。
趕緊抓著攙扶自己的人示意對方扶自己離開現場。
他有預感,今天這事他要摻和,別說吃不了兜著走,他農場這份工作可能都會被擼,地方人員怎麼敢跟軍隊叫板,更何況他們根本就不占理。
他們這群人屁=股有多不乾淨自己心知肚明。
不查則已,真要查,是屎是泥絕對清清楚楚,要較起真,牢=底估計都能坐穿,甚至有可能會被槍=斃。
劉和昌想起自己的底細,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連連小聲催著攙扶自己的人趕緊把自己攙扶走,秦清曼的熱鬧他不敢看,也不敢參與。
至於吳遠明,對方不比自己乾淨到哪去,就他那個一天到晚盡惹事的兒子,那就是明晃晃的把柄,今天,說不定這父子倆都得栽。
劉和昌想得很清楚,撤退也撤得乾脆利落。
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借著受傷的由頭一會的功夫就跑沒了影。
劉和昌認出了秦清曼,秦清曼與楚楚當然也認出了劉和昌,見劉和昌不參與,秦清曼也就當沒看到這人。
劉和昌逃跑的半道遇到去通知包勝利的小嚴,趕緊問找到人了沒有。
「劉和昌同志,人我還沒找到,聽說他在修理機器,我去那邊找找。」小嚴面對劉和昌的問著急得汗都差點流淌下來,領導交給他的事沒辦好,那就證明他沒有能力。
「這事不急,小嚴,你扶我去醫務點看看腰。」
劉和昌趕緊藉機讓其他攙扶自己的人先行離開,同時留下了小嚴,事既然還沒辦,那就不辦了,只要小嚴還沒把事說出去,那他就算還沒摻和。
小嚴根本就不知道事態已經不一樣,劉和昌讓他陪同去看腰,他趕緊陪同。
反正他就是個辦事人員,怎麼辦事當然是聽領導安排。
劉和昌把小嚴忽悠走,當然就不會再堵包勝利的口,這樣一來,包勝利為了丈母娘當然要出面,不然那也太聳了,至於鬧騰起來吳遠明怎麼下台,他可不打算再管。
吳遠明沒想到自己被劉和昌坑了。
看到劉和昌摔傷被扶走,他也沒想過要挽留。
他對於自己的能力還是非常相信的,作為管理著幾千人的農場場長,他相信自己只要振臂一揮絕對會有無數的人附和。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我們紅旗農場鬧事,來人,把她抓起來。」吳遠明一出面就是很大的『官威』。
如果秦清曼沒亮明身份,可能還真有人會聽吳遠明的。
但現在秦清曼都亮明了身份,人群里又有人認出了他們是靠山屯的,哪裡還有人敢明著幫吳遠明,這麼一猶豫,吳遠明話音落地不僅沒人出面幫著抓人,大家還安靜地默默觀看。
紅旗農場的大門擁擠滿了無數人,但卻靜悄悄一片。
尷尬的氣氛隨之瀰漫。
吳遠明以為自己能一呼百應,結果是沒人搭理。
他瞬間就暴怒了。
「喲,好大的官威,你一個只有管理農場生產的場長居然想越權越職干公安的活,你這是吃了豹子膽還是老天借你膽了?」秦清曼可是後世來的人,各種法律條文早就背得滾瓜爛熟。
雖說現在的法律跟後世略微有區別,但職權是立國之初就劃分清楚了的。
農場場長想擁有抓人的權力,那絕對不可能。
秦清曼一句話不僅震驚住了吳遠明,也驚住了在場所有人,人群里眾人看向秦清曼的目光非常複雜與不一樣。
他們是農場的職工,在吳遠明的面前反而受制,唯有秦清曼這樣的人才能跟吳遠明叫板。
因為秦清曼不靠吳遠明吃飯,也不靠對方穿衣,沒有所求,才能硬到底。
「這位同志,你打人就是犯法了,我們這是協助公安同志抓人。」吳遠明不是個沒頭腦的,一聽秦清曼的話就知道秦清曼不是什麼沒見識的鄉野村婦,不然怎麼可能知道農場場長的職能範疇。
趕緊換一個角度跟秦清曼分辯。
秦清曼狠揍了一頓人氣也出了,汗也出來,扔下手裡的棍子直接把楚楚抱在了懷裡,然後冷淡地看著吳遠明,一點面子都不給,「對,打人是犯法的。」
吳遠明立刻抓住了秦清曼話語裡的把柄,「你犯法了,我們協助公安同志抓捕你歸案有什麼不對。」得意地說完這句話,就就看向圍觀群眾。
這些傢伙全都是他們農場的,他一個場長居然指揮不動這些人。
真是反了天,等今天事情了結後,看他怎麼安排這群傢伙幹活。
「你們……」吳遠明打算給這些農場職工最後一個機會。
「慢著,我打人是事出有因,在法律上來說是正當防衛,是合情合法的,請問,你有什麼權力抓人?還有,要說打人犯法,是不是應該把這個罪魁禍首抓起來。」秦清曼一腳踢向了吳衛民。
吳衛民被她打了一頓早就矇頭轉向,根本就還沒回過神。
再被秦清曼踢了一腳,直接哎喲一聲就躺平在地。
說起來他也慫,是個典型的軟腳蝦。
一個大男人被個女人打,還反抗不了,要說最開始被揍時打蒙可以理解,但一直被打只知道抱頭哀嚎的情況就是自身有問題。
最起碼說明吳衛民體質可能不像他外表這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