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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母嘆了一聲,也不去勸:「也好,你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孩子。我也不再勸你,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這把老骨頭是管不動了。」

  陪著女眷又在二太太靈前哭了一場,婉容才帶著囡囡回了李府。因為身邊有淑妃娘娘的大宮女,故而淑妃也不怕婉容耍什麼花招,很是大方的讓她回去住幾日。這些天聖人忙的□乏術管不了婉容。朝堂之上,二皇子和三皇子斗得越發厲害。兒子窩裡鬥,他哪裡有心思管婉容呢。

  這時候,婉容倒是真心希望不管是二皇子還是三皇子,有一個快篡位成功的好。若聖人一直如此,她也不得不用那下下之策,假死遁走。如此才能不連累家人。

  又是夜晚,婉容特意叫了墨珠和翠元住在外間,好好守著,若是再做那怪夢,未免太難以啟齒了。

  果然,一陣香甜氣息傳來,婉容越發的覺得眼皮厚重的想要閉上。狠狠的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感傳來,婉容打了一個機靈,清醒了許多。然而臉上仍舊是閉著眼睛,甚至她微微發出鼾聲。

  夜很靜,婉容裝模作樣幾乎真的要睡著了。就在她耐心耗盡的時候,一雙手撫上她的雙頰,溫柔繾綣,似是包含著無限的輕易,沒有令人噁心的**。而這雙手是她曾經很熟悉的。虎口有著常年握搶的老繭,粗糙卻又厚實有力。

  婉容忽的心中一酸。不管這登徒子是誰,便是這樣一雙肖似他的手就已然讓她捨不得撞破。

  忽的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氣,男子灼熱的氣息噴到婉容的臉上,良久輕輕落下一吻,在她的額頭上。

  那陌生的熟悉感讓婉容不敢睜開眼睛,害怕看到那個真相。可是心中又帶著些期待和雀躍,如果。。。。。。如果真的是他。

  「容兒還要睡到什麼時候?」

  婉容閉緊的雙目,淚水從眼角流出,滑落帶枕頭上,沾濕了衣襟。

  李子恆無奈搖搖頭,抱起她,攬在懷中,不住的親吻著她的臉頰,耳廓和鼻尖。

  「真的是你。」婉容小聲說著,聲音卻是顫抖著的。

  「是我。」李子恆的目光像是溫柔的深海,幽深的能夠溺死人。

  婉容睜大眼睛,使勁的睜開看他,放佛一閉上就怕他消失不見。

  「你還活著,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我要我等這麼長的時間!」婉容一下子坐起身,這兩年的孤獨,委屈,難過一下子都迸發了出來。不是不喜悅,不是不想念。而是因為太高興了,反而想要多撒撒嬌。

  雙手捶著他的胸脯,婉容哭著,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李子恆悶哼一聲,只是緩緩抱住婉容,什麼話都沒有說。聽到他的悶哼,婉容顫巍巍的解開他的麻布衣襟,露出消瘦的胸膛,他的胸膛仍舊是健康的小麥色。靠近左胸處有一個無比猙獰糾結的傷疤呈現出凹槽的形態,小腹處一道如同蜈蚣般的傷疤橫過他胸膛的左右,幾乎要貫穿整個身體。

  撫摸著那些猙獰的傷疤,婉容垂下眼眸,輕輕俯□,用嘴唇吻著。她在感謝老天,即便是這樣重的傷口,他也還是活了下來。

  ☆、118更新

  兩人溫存一陣,婉容摸著李子恆身上那些傷疤,心疼不已。躺在床上,只是抱著說話,便覺得無比滿足。

  外間的墨珠等人早就被李子恆的迷香迷倒,不到明日是決計不會醒來的。這時,李子恆也將這兩年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當日李子恆被一槍穿胸而過,好在他天生異稟,心臟長在右側,這才躲過一劫。當時他拖著受傷的身體,走投無路,倒在沙漠之中,被東夷公主的馬隊所救,因為傷重,這兩年到有大半的時間臥病在床。雖然傷病未愈,李子恆武藝高深,時不時也與東夷武士切磋,射獵也是一把好手,不經意的竟是讓那東夷公主芳心暗許。東夷女子自然是熱情如火,主動的很。那公主乃是族長之女,更是高傲的緊。李子恆的拒絕竟是讓她起了好勝之心,非要他留下做她第一任丈夫。

  東夷女子地位高尚,那東夷公主又是族長之女,也可擁有很多個丈夫,東夷王只有這一個女兒,將來必然是公主繼承王位,而這第一任丈夫地位便等同於王后了。莫說什麼第一任丈夫,子恆有家室,有心愛的人,如何能夠答應?只是公主刁蠻任性慣了,不肯放他走,這一下子便耽擱了許久。若不是有東夷的那蘇相助,恐怕短時間內,他也是回不來的。

  千辛萬苦回了大夏,卻發現自己早就是已死之人。多方打聽,才知曉他的墓地里竟是有『李子恆』的屍體。這下子,他卻明白,倘若他當初沒有重傷失蹤,回到京城,下場左右也不過是奪了軍權,被榮養起來。這世間哪有帝王願意要一個功高震主的臣子呢?

  他不敢露面,白日裡只能遮蓋上人皮面具,而前些日子婉容被囚禁於宮中,他沒法進宮,也是這幾天才得了機會來見她。

  李子恆話語間斷,說完,室內一片靜默,婉容捂著他的胸口,聽著那咚咚有力的心跳聲,心中空落落的地方都被填滿。良久才道:「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呢?你若再出現,聖人勢必不能容你。」

  緊接著,婉容便將她在宮中遭遇告訴李子恆,只聽得李子恆緊緊的攥住婉容的手腕,胸中一腔怒火無法噴發。

  抿著嘴唇,李子恆低頭看著婉容:「你可願意同我隱姓埋名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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