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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血舔掉更多,看著排列的傷口,發現了異樣。

  這些刺,怎麼看起來像某種生物的牙齒。

  尖銳的,像蛇類的獠牙。

  荊戊看著傷口沉思,看起來就像是在看著自己受傷的手發呆。

  突然,一道黑影籠罩了自己。

  荊戊一抬頭,就看到越金儃面沉如水看著自己。

  「看什麼?」

  「看你犯傻。」越金儃也帶了背包,打開背包,取出消毒藥,「口水不能消毒,你又不是小白鼠,消毒藥。」朝荊戊一攤手,示意他把自己的手伸過來。

  荊戊隨口胡說:「那可不一定,我體質異常說不定呢。」

  越金儃低著頭給荊戊的手噴上藥。剛把他的傷口處理完,越金儃突然感覺鼻子一熱,一股濃稠的液體從鼻子裡汩汩流出。

  越金儃下意識抬起手一擦,立刻看到自己手上滿手的鮮紅。

  荊戊也愣了。

  越金儃流鼻血了!

  「你怎麼了?碰什麼了嗎?」荊戊趕緊拿出白紗布給越金儃擦鼻血,結果越擦越多,仿佛堵不住似的。

  「該不會已經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襲擊越神了吧?」見到這一幕,唐眠慌了,唐振也有些擔憂。

  他們底氣的來源就是越金儃,沒想到越金儃神不知鬼不覺中招了。

  這可比荊戊明知不可為還要去翻牆危險,他們都不知道越金儃觸犯了什麼。

  「我帶了手電筒。」唐振從自己背包里掏出手電筒,準備打開看看,然而很奇異的是,手電筒亮不起來。

  荊戊從金屬手電筒表面看到了水漬:「手電筒怎麼像是濕的?」

  「不可能啊,我連背包都是防水的。」唐振打開手電筒,裡面的電池全被泡軟了,比起進水,更像是電池用過之後廢了。

  「我有防風防水的打火機。」冬雷是唯一一個抽菸的人,他掏出打火機,剛打出火苗,越金儃突然一聲厲喝:

  「鬆手!」

  火苗剛剛亮起,一旦風刃射過,直接把打火機一分為二。

  如果不是越金儃足夠警覺,冬雷足夠信任地快速鬆手扔掉了打火機,手腕也會被一分為二。

  風刃完全透明,快速出現後又快速消失,只有地面上一分為二的打火機證明它出現過。

  眾人提起心,緊張地四處打量,然而一無所獲。

  在之後的時間裡,密閉的空間裡又恢復了平靜。

  沒有風刃偷襲,也沒有鬼怪出現,仿佛他們處於一個普普通通的花園迷宮內。

  這樣安全的環境下,唐眠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又湊在一起的荊戊和越金儃,心裡又有些吃味,又有些八卦。

  明明越神與他們才是一個組織的,共事多年,為什麼看起來跟著個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荊戊更熟?

  他甚至懷疑,如果雙方真的翻臉,越金儃會站在荊戊那邊。

  什麼樣的感情能讓越金儃這麼親近一個外人?

  唐眠開始相信鄭戈的話了。

  越金儃可是為荊戊換過褲子的、為荊戊天天喝補藥,這點越金儃甚至親口承認過。

  三觀一旦跑偏,就回不來了。

  唐眠看越金儃的鼻血都開始用帶著顏色的眼光看。

  所以,剛剛越神該不會是看到荊戊的手指破了就流鼻血了吧?

  荊戊舔自己手上的血液時,越神一直盯著看。

  動物看到人流血,聞到血腥味就會食慾大發變得興奮。

  越神難不成也好這口???

  唐眠偷偷打量著荊戊的小身板,嘖,真慘。

  還是得給他補補。

  「這裡有東西。」荊戊剛好有所發現,走到牆壁的拐角處,發現有一處牆壁腳下的草坪比周圍的新,似乎土壤被翻動過。

  他走過去,扒開樹枝,衣領被植物上的刺劃破,鎖骨流血了。

  荊戊自己又下意識用口水去擦。

  越金儃再次流鼻血了。

  唐眠:果然!

  荊戊渾然不知隊伍里有人的腦子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還能搞顏色,對越金儃說道:

  「樹根下好像埋了什麼東西,幫我一起挖出來。」

  「該不會又是什麼屍體女鬼吧?」唐眠的話不經過大腦脫口而出,獲得眾人齊刷刷的譴責。

  「對不起。」唐眠道歉也快,但是遺忘也快。

  唐振:「你直接閉嘴吧。」

  已經不指望他說什麼好聽的話了,別說話就行了。

  荊戊和越金儃扒開樹枝後,抓著樹根往上提,可以肯定樹根裡面包裹什麼重物。

  確定有東西後,唐振冬雷過來幫忙,很快就把重物直接給拽了出來。

  還好不是屍體也不是女鬼。

  是一尊雕塑。

  一個蜷縮的女性雕塑,模樣和身形顯示應該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少女,正是最美好的年紀。

  白色的石膏雕塑的仿佛是純潔的女孩,她低垂著頭,頭髮擋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表情,只是透過動作感受她很痛苦。她環抱著胸口,手交叉著搭在自己肩頭,自我保護的樣子仿佛受到了驚嚇,又仿佛是到了極為寒冷的地方。

  透過交叉的手臂,荊戊發現她心臟的位置是被掏空的,但是裡面有一個金屬的物件,金屬鏽跡斑斑,看不出具體的形狀。

  「心臟里有什麼東西。」唐眠急著將功補過,看到後立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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