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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唇齒輕咬:「想要我嗎?」

  聞人晏吞咽了一下:「我們這般實在是太不知廉恥,太不合體統了。」

  「廉恥」與「體統」還在他頭頂飛旋,不等他回答,殷尋已經吻在了他的喉結之上,讓聞人晏一瞬眼眯了起來,呼吸重了起來。

  「嗯。」殷尋平靜地應了聲。

  「不想知,也不想合。阿晏難過太久了,我生醋了。」

  話音聽著極冷,如同是在訓誡不乖巧的弟子,聽得聞人晏頓時不敢再有旁的動作,稍微一失神,他已經倒進了軟榻里,任憑殷尋坐在他的上方。

  殷尋的衣襟微散,隱約展露其內景色。

  這些時日來,聞人晏見過很多回,每每皆是羊脂白玉點桃花。

  墨發順著動作落在他的面上,有如一道冰涼的水流,細膩而輕緩。往常他總喜歡偷殷尋的發來跟自己編在一塊,恨不得能將其永遠纏繞在一起,此時也一樣。

  殷尋像是能讀到他心中的想法,指節順著他們兩人的發梳去,將他們兩人的發縷混得再難以分明開來。

  「晏哥哥,你想要我嗎?」他又問。

  聞人晏覺得口舌幹得像是身處在荒原中,終於把他心裡藏了很久的論調給說了出來:「阿尋,你學壞了。」

  殷尋眸色微垂,長睫如羽扇顫了顫:「你教的。」

  「那我可太厲害了。」

  聞人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話末染上一絲得意。

  手扶到他尾脊末的位置上,遵從著一切本能,等待那禁地主動向他開啟。

  ……

  詢英台的另一側,溫晚意臨著夜色,將自己的大小包袱全都身收拾妥當,正打算去與柳晴嵐道別,迎面就撞上了樓萬河。

  作為一個本身就傻樂呵的人,再加上武功還算可以,不至於被人打兩下就趴下,所以武林大會這個熱鬧他也定然是不會缺席的。

  樓萬河見溫晚意大小包袱齊全,將手中摺扇一合,問:「溫婉,你去哪呢?」

  「這不是差不多給柳盟主治好了傷了嘛。」雖然那疤子去不掉,但好歹不用擔心那玩意傷及性命。

  溫晚意嘆了聲,像是一身的擔子全都卸了下來,難得給出了好臉色,耐心地與樓萬河說道:「少盟主給了我不少藥材和錢銀,我也琢磨出來了點東西,那西南的寨子染了蠱疫,我是時候走一趟了。」

  「而且,蠱也分藥蠱和毒蠱,我一直對藥蠱很感興趣,此番入山,也算是個機會,說不準會有別番機遇。」

  樓萬河一聽,拔高了音量:「你要走了?」

  他這一叫喚,把溫晚意嚇得差點踩著台階摔了下去,好不容易穩住自己,無奈地嘆了口氣,輕道:「我是大夫。」

  身為天山神醫谷的傳人,哪怕平日裡貪財得有些混帳,但也是有醫者仁心的。哪怕在樓萬河眼中,溫晚意的良心早就被銅臭給腐蝕個乾淨了。

  「還有,我真的叫溫晚意,而不是溫婉。」溫晚意估摸著這是最後一次了,開口再次糾正起了樓萬河的叫法。

  樓萬河並不聽指正,擋在溫晚意跟前,思忖了好長一段時間,「啪」的一聲合起手中扇子,開口道:「我隨你一同去。」

  都傳聞那有毒瘴蔓延,且民風剽悍,溫晚意這麼個細胳膊細腿的中原人進去,就算不被人下鍋煮了吃,也得。

  「……不要,我沒錢雇護衛。」溫晚意實誠道。

  樓萬河手上的扇子「錚」的一下,又打開了,磨牙道:「我不要錢……」

  「真的假的?」溫晚意眼眸一亮,整個人瞬間神采奕奕。

  於是,等到第二日,聞人晏早起打水時,就得知溫晚意和樓萬河與他不告而別的消息。

  他捧著已經會自個熟練燒好的熱水,正想向殷尋痛斥兩人行徑,就見殷尋已然穿戴齊整,端坐在案前。唯有領口處半露的紅印,與他那全身的清正格格不入。

  而案上,還放著的是聞人晏清晨開啟的妝奩。

  殷尋聽聞動靜,朝門外望去,笑問道:「阿晏,可要我為你描眉?」

  那笑容有如春日雪消融,讓聞人晏一下又迷糊起來了。

  一個時辰過後……

  向來冷淡的殷少俠周身氣息,今日更是結了一層寒霜,比冬月的寒風更要徹骨,凍得人忍不住一望就想繞道而行。

  身後跟著一條左晃晃、右探探的小尾巴,是難得一臉素色的聞人少盟主。

  他無比認真又半點不帶謙虛地強調:「阿尋,這畫眉是門技術活,我這麼天資聰穎,也是學了三兩年才學會的,真的。」

  完全忽視了自己當年剛拿起筆,就如有神助的事實。

  殷尋停下腳步,回頭看滿臉寫著真誠的聞人晏。

  不等他開口,對方就一本正經地搶先說道:「阿尋你多練練,練上個三五年,一輩子,肯定就能給我畫好了。」

  說罷,發現又不小心暴露了自己那早已明晃晃的心思,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眼眸明亮。無辜道:「就是得委屈阿尋每日早晨都呆在我身邊了。」

  聽得殷尋頗為無奈,眸光掃在他那素淨的臉上。縱使不像往常一般胭脂點染桃花目,依舊美得能惑人魂,放任何人都沒辦法拒絕他的請求,即便是殷尋也不能,只能輕道一聲「好」,認下這一出虧了血本的活計。

  近日,詢英台上傳出了不少新的江湖傳聞,其中最為膾炙人口的,全都與均天盟和飲雪劍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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