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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還算老實,並未狡辯求饒。姜梨白眯了眯眼睛,隨後一甩腰帶,狠狠地抽在了那隻半曲著的腳上。
她今天非得好好給這個不長記性的混蛋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還去不去吟春居了?!」
顧蘊悶哼一聲,眼裡居然盈滿了淚水,泫然欲泣時,那纖長的羽睫猶如清泉邊振翅欲飛的蝴蝶,輕輕閃動著翅膀,在一片水潤中旋轉飛舞……
「不去了……」
女子隱忍地咬著下唇,眉心緊緊皺起,眼角逐漸溢出了淚水。
姜梨白還從未見過顧蘊掉眼淚,這讓她心中涌動起了難以言喻的……興奮?
她抬手撫上顧蘊的臉頰,慢慢移到了小巧的下巴處,食指微動,抬起了那張有些緋紅的臉。
「吟春居里的女子長得好看嗎?」
顧蘊仰著頭,看著七公主又揚起了腰帶,她渾身輕顫:「我沒看,一眼都沒看……」
「一眼沒看?」姜梨白溫熱的指腹揉捻著那單薄瘦弱的下巴,隨後慢慢俯下身子,在與那張薄唇僅一指之隔時停了下來,「那……那些小倌呢?」
聞言,顧蘊心裡五味雜陳,七公主居然還知道吟春居里有小倌?!
她複雜地看著七公主,眼底濕意凝結,楚楚可憐地開了口:「公主怎麼知道那裡有小倌?」
見顧蘊注意的重點有些跑偏,姜梨白冷哼一聲:「本宮京中眼線遍地,你做了什麼本宮都一清二楚。」
最後用力抽了顧蘊一下,她甩開了那條腰帶,掌心穿過顧蘊的腰側,慢慢撫上她單薄的背脊。
「冷嗎?」她低下腦袋,湊在了她的耳畔,輕輕吹了一口氣。
綿綿痛意和洶湧而至的酥麻感交織在一起,讓顧蘊渾身一僵。她咬了咬唇,聲音變得極為嬌柔:「不……不冷。」
話還未說完,她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低頭一看,臉上就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嫣紅,「公主……」
姜梨白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挑釁的意味:「怎麼?不滿意?」
女子臉上露出以往從未有過的嬌弱無助,像是白雪皚皚的山巔盛放出了獨屬於一人的美好景色。
姜梨白眉眼一彎,將顧蘊的下巴抬得更高,隨後朝著那紅潤的唇上印了下去。
舌尖輕輕掃過嘴角,女子的呼吸聲就重了一些。
沒一會兒毛巾散開,被丟到了一旁。
就在顧蘊內心蕩漾,一手扣住姜梨白的後腦勺,準備加深這個吻時,姜梨白及時抽身。
她整理好有些扯開的衣領,從軟榻上站起身來,毫不沉迷方才的溫情里。
隨後居高臨下地看著似乎愣住了的顧蘊。
「今晚你就在這兒待著吧。」
說完也不再理會被撩撥得心急火燎的女子,邁著歡快的步伐走到了床邊,放下紗帳後,朝軟榻上臉頰緋紅的女子挑了挑眉,就一把合上了紗帳。
看著已經遮得嚴實的床榻,顧蘊抓著薄被的手冒起了青筋,她忍著後頸腺體的跳動,看了看腳邊的紅痕,慢慢拿過旁邊的薄被,避開那些痕跡,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時隔許久,她居然又蜷縮在這張小榻上了……
還真是,一言難盡啊。
蠟燭燃盡,屋內唯一的光熄滅了。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音消失後,姜梨白悄悄掀開紗帳一角,在一片黑暗中精準地看向了那張軟榻。
女子曲著腿,腦袋也似乎縮在里側,整個人看起來又可憐又憋屈。
看了一會兒,她放下紗帳,合上眼眸,慢慢入睡了。
……
第二日天還未亮,顧蘊迷迷糊糊之間,就被身上的痛意喚醒了。
清醒過來後,她才發覺身上不僅僅是痛,還有些麻。
她抬了抬胳膊,從榻上坐了起來。
床上沒有動靜,大約七公主還熟睡著。
顧蘊躡手躡腳地起身,從櫃裡拿出了她的衣衫,開始慢慢穿上衣服。
收拾完了,她再一次看向紗帳里那朦朧的身影,隨後動作極輕地離開了房內。
用完早膳,顧蘊就要去上值了。
看著木舟給她牽過來的馬,她抿了抿薄唇:「今日坐馬車吧。」
也不知七公主使了多大的勁,那軟軟的腰帶竟也能讓她到現在都還在痛。
騎馬是騎不了了,也就只能勉強坐坐馬車了。
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地來到指揮司里,顧蘊就看到了在她座位下面悠哉悠哉等著的人。
「有事?」她腳下未停,坐到了上首。
等了好一會兒的方詹看向她,卻發現她走路的姿勢有些詭異,他茫然開口:「你昨晚做什麼去了?怎麼走個路都搖搖晃晃的?!」
方詹不提這件事都還好,一提這件事,顧蘊冷冷一笑:「昨晚我不是被你帶去吟春居了嗎?你說我做什麼去了?」
方詹後知後覺地發現顧蘊似乎……還在生他的氣?
「這件事我們不是昨晚就翻篇了嗎?怎麼又提了……」
顧蘊腿上疼得很,壓根就不想再理他。
「有事說事。」沒事就趕緊滾,免得在這兒礙她的眼。
方詹不敢再惹她,忙說起了來這兒尋她的事情。
「你還記得昨晚那名準備伺候你的美人吧?」
顧蘊不甚在意:「沒留意,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