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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瞬,他的手就被人從後捏住,「咔嚓」一聲,就給捏斷了!
他不敢發出聲音,忍著劇痛,他用另一隻手肘往後一撞,想要將那人撞開。
但卻被她發現了意圖,先一步扭斷了他的那隻手。
兩隻手都無法再用了,來人重重喘著粗氣,腳上功夫不停,妄想將人甩開。
看這人的招式,招招要人性命,顧蘊也根本不客氣,避開他的攻勢後,「啪啪」兩聲就將他兩條腿也踩斷了。
來人失了手,又別人弄斷了雙手雙腳,他自知無力回天,心神急切地顫動後,他便要咬下嘴裡藏著的毒藥。
「啪——」
精神力強大的顧蘊哪裡會感知不到他想要做什麼,再一次搶先一步掰開了他的下頜,讓他無法咬緊牙關。
見這人無力再掙扎,顧蘊隨手就將他扔在了地上。
這人應當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所以會是誰要派死士來殺她呢?!
她到底擋了誰的路???
不過這人來的正好,反正他沒死,那麼他身後的人必然會坐不住了。
如此,她也能早些出去了呢。
顧蘊朝著地上那人的方向冷冷一瞥,隨後拿起他剛才掉在地上的匕首往自己的手臂上劃拉了一道口子,痛意襲來後,鮮血便流了出來。
她又在身上其他地方劃了些傷口,將自己弄得十分狼狽後,才走到牢門口,拍了拍木門,朝外喊道:「來人……來人……有刺客……」
……
天還未亮,剛沉寂下來的公主府就被人敲響了大門。
沒有睡多久的姜梨白被春喜從床上叫醒,她揉著眉心,迷迷糊糊地問道:「有什麼事?」
「公主,駙馬在大牢里被人刺殺了!」春喜點亮了蠟燭,焦急地走向了床邊。
姜梨白緩了好一會兒,才一下子驚醒了過來「你說什麼?!」
「駙馬她被人刺殺了!」
剛起身的姜梨白聽聞這個消息,一陣頭暈目眩,她跌坐在床上,搖了搖頭,沒有頭暈後,她一把抓住了春喜的衣袖:「駙馬她沒事吧?!」
「奴婢還不知道!刑部那邊來了人,說駙馬被人刺殺,要請公主您過去看看駙馬!」
姜梨白不知顧蘊的身手,只聽到她被人刺殺,就心神大亂。
她連梳洗打扮都來不及,穿上衣裙、披上披風後,她就如風一般走了出去。
「備馬車!」
春喜在她身後應道:「是!」
……
刑部大堂內,燈火通明。
顧蘊倚靠在下首的座椅里,正閉目養神。
姜梨白一進入大堂,顧蘊滿身是血的模樣就落在了她的眼中。
「顧蘊?!」她快步走過去,見她眉眼禁閉,便只得輕聲呼喚著。
顧蘊緩緩睜開眼,她沒想到七公主會來的如此快,「公主,我沒事。」
只是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再加上她那滿身的血,姜梨白怎麼都不信。
「你……你別動……」姜梨白按住顧蘊想要抬起的手,眼裡一下子就盈滿了淚光。
「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沒來?!」她不敢再看顧蘊,擦了擦眼角後,她壓抑著怒火,扭頭問向後邊降低了存在感的刑部尚書李重先,「駙馬要是有什麼閃失,本宮絕對不會饒過你!」
李重先一臉心虛和無奈:「是,是微臣看護不力,公主要如何責罰微臣都不要緊,眼下還是為駙馬治傷要緊啊!」
第32章
七公主的駙馬在刑部大牢里被人刺殺, 這說出去都是在打他們刑部上下的臉啊!
看七公主這神色,恐怕都想手撕他們了啊!
沒一會兒, 請來的趙太醫帶著小藥童匆匆忙忙地趕來了。
他正要對七公主行禮, 就被她給制止了:「別講這些虛禮了,先來看看駙馬的傷勢!」
趙太醫拿起小藥童手上的藥箱走上前,他細細為顧蘊驗看了身上的傷口後, 眉頭稍展:「駙馬傷勢不重,都是皮外傷, 清理乾淨後包紮好就行了。」
姜梨白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
「但駙馬流了這麼多血, 可有什麼影響?」
趙太醫看著七公主眼裡的神色,打交道多年, 他一下就領會到了七公主的意思。
他撫著鬍鬚, 點了點頭:「駙馬傷勢雖不重,但失血較多,之後需要靜養才行。」
靜養嘛, 那肯定就不能再待在刑部了!
姜梨白看著小藥童正在為顧蘊清理著傷口, 扭頭看向一旁不發一言的李重先:「李大人可聽到了?本宮的駙馬在你刑部大牢里受了傷,須得靜養, 所以, 本宮要將駙馬帶回去了。」
現在皇上的旨意還沒下來, 李重先不敢擅作主張。
可姜梨白才管不了他這麼多, 見顧蘊的傷勢清理得差不多了,她便讓趙太醫去給她包紮傷口了, 「等駙馬傷口包紮好,便隨本宮一同回去。」
李重先有些不贊同:「可是公主……」
「沒有什麼可不可是。」姜梨白氣勢十足, 一下子打斷了李重先的話, 「你刑部的人看不好大門, 竟讓刺客潛入,害得駙馬受傷,本宮沒問你們的罪已經是極為給你們面子了!」
「還有,在未查清楚是誰派來的刺客前,本宮有理由懷疑是你們刑部有人要害駙馬!你要是再阻撓本宮,若是駙馬有什麼閃失,本宮一定不會輕饒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