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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梨白也跟著站了起來,面上帶著些許凝重:「本宮與你同去。」

  第28章

  顧蘊拉住了七公主的手, 「你懷著身孕,外面雪又下大了,你還是不要去了。」

  見七公主還是沒有打消要隨她去的念頭, 顧蘊朝她輕輕一笑,由著自己的心意揉了揉她的腦袋:「只是找我去問問話,你別擔心。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姜梨白不知是不是心底的擔憂被直白地戳穿了,她有些氣惱地歪了歪頭,避開了顧蘊的手, 「本宮並不是擔心你, 只是不想其他人騎到本宮頭上來而已。」

  「那你自己去吧。」姜梨白沒再看顧蘊,對木舟說道:「你隨駙馬一起去, 別讓人覺得咱們公主府好欺負, 知道了嗎?」

  木舟彎著腰領了命:「是。」

  顧蘊見七公主別過頭, 故意避開了自己的視線,她抿了抿唇後,抬腳隨木舟一起離開了。

  坐上出府的馬車,顧蘊細問了一下駕著馬車的木舟:「你可知曉, 那安陽伯府小公子是何時不行的?」

  木舟說了他知道的一些細節:「是昨兒個晚上, 據說原本人有些糊塗而已, 但昨晚不知道是怎麼了, 一下子就口吐白沫,差點翻了白眼……」

  聞言,顧蘊指尖輕叩窗口。

  其實在京郊那晚,她確實是對周彥這個小紈絝下了手。就只是通過精神力刺激了他,讓他慢慢變得糊塗, 失去神志。

  小紈絝周彥是間接害死原身的元兇之一, 沒要他的命, 單純只是不想手上再沾上人血。所以從一開始,她的打算就是讓他變成傻子而已。

  她沒要周彥的命,但他卻要死了。

  到底是他命數已盡,只是機緣巧合而已。

  還是有人專門拿了周彥的命來誣陷她呢?

  她覺得很有可能是後者,不然不會有人跳出來指證她害了周彥。

  但她並不知道在豫國,誰會這樣設計害她。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京兆府外。

  走下馬車,顧蘊看到已經圍了好些人的門口,看起來這件事被宣揚得很廣啊。

  單手負在身後,她慢慢走進了京兆府內。

  光明正大的牌匾下,京兆尹鄭征看著下面的安陽伯府世子和管家,擦了擦額上的汗。

  從方才一聽到他們要狀告的事後,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是勛貴之家,一個是皇室女婿。

  這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啊!

  等待之際,外面的衙役來報說七公主駙馬已經到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硬著頭皮讓人將她帶了進來。

  來人身披玄色織金披風,一頭墨發高束在頭頂,狹長的眼眸里流露出淡淡的冷漠,周身的清貴,讓她看起來高不可攀。

  鄭征按著慣例,拍了一下驚堂木:「堂下何人?」

  顧蘊眼皮一掀:「顧蘊,嘉寧公主的駙馬。」

  她略過了身側周然那要吃人的眼光,淡聲朝上首的京兆尹鄭大人說道:「鄭大人尋我來,是有何事?」

  鄭征沒想到他還沒問話呢,這位七駙馬就先發制人了。

  他看向安陽伯世子周然,面容肅穆地說道:「這位是安陽伯府世子,他的親弟弟周彥昨晚重病不起,已經快要不行了……有人說是你對他下了手,不知你可清楚?」

  顧蘊神色不變:「回大人的話,我並不認識周彥,也不曾對他下過什麼手。」

  周然本就看顧蘊不順眼,這會兒見她矢口否認,捏了捏拳頭後,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別狡辯了!」

  說著又對上首的京兆尹說出了周彥和顧蘊的矛盾:「……在她還沒有成為七駙馬前,家弟頑皮不懂事,與其他小公子一同找過她,大約是起了爭執,家弟和其他人對她動了手腳。」

  「但小孩子家家只是玩鬧一下 ,並未對顧蘊造成什麼傷害,可她心思狠毒,對此懷恨在心,一直謀劃著名要害家弟!」

  疾言厲色地說完這番話,周然氣得手都在哆嗦,眼裡的恨意也濃烈得很。讓在場的人都覺得他說得煞有介事,不像是在冤枉顧蘊。

  鄭征咳嗽兩聲,問顧蘊:「安陽伯世子說的這些,駙馬爺可承認?」

  「我沒做過。」顧蘊淡聲否認。

  「鄭大人,我有人證。」周然也不退讓一步。

  鄭征抬了抬手:「傳人證。」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顧蘊微微側頭看去。

  一名有些眼熟的小少年和另一名身形纖弱的少女走了進來。

  周然指著那名小少年說道:「他與家弟熟識,知曉家弟與顧蘊之間的矛盾。」

  那名小少年也適時地附和著:「沒錯沒錯!之前彥哥看到顧蘊過得可憐,就約她出來,想請她吃好吃的。但顧蘊不識好歹,說我們看不起她。」

  「她罵得太髒了,我們幾個聽不下去了,就打了她幾下。彥哥來勸架,但卻被顧蘊踹了幾腳。」

  「彥哥不願多生事,勸告了顧蘊幾句,就帶著我們走了。後來彥哥一直掛念著顧蘊,沒再計較那日的事,與我們一起去了顧蘊住的地方。」

  說到這兒,原本還照本宣科地小少年眼底閃過一抹真切的恐懼。

  但周然給了他底氣,他繼續說了下去:「但顧蘊她對我們懷恨在心,不知是用了什麼妖法,讓我們幾個人都失去了神志,等我們再清醒過來,我們身上全都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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