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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可笑。自開天闢地後, 各界生靈血脈混雜過不知道多少次,誰敢說自己是一個純種人?只是絕大多數人界人類體內的異族血脈少到可以忽略不計罷了。

  丹菁微笑,絕大多數御靈宗人都是她師父這種想法, 什麼純不純血,在御靈宗根本無人在意。

  過了會兒,師父又傳來一條訊息:還是祁向有擔當, 你眼光很好。

  曲星河是皇家人,祁向也是, 並且還是先帝的親兒子,但他並沒有因為什麼血脈純不純的問題就放棄和丹菁當道侶。

  丹菁又笑,她眼光好不好她不知道,但這件事祁向做得挺好,並且這些年從沒人在她面前提過血脈純不純那種話,應該也是祁向讓他們閉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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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上,丹宣和寒寂冷靜了許久還是無心修煉, 兩人便離開房間去花園中散步。

  丹菁透過窗戶看向兩人, 兩人今天怎麼顯得有些生疏?距離對方比平時更遠, 像是生怕不小心會碰到對方似的。

  這時,花園裡的小鳥啾啾地叫喚起來,丹宣也頗有童心地跟著啾啾起來,寒寂露出笑容,笑望著他。

  兩人又恢復了親密氣氛,剛才的生疏仿佛只是錯覺。

  丹菁搖頭失笑。

  晚些時候,兩人回到室內,丹菁叫住他們:「月神廟那邊說九月九是個好日子,問你們要不要在那天舉辦結契儀式。」

  丹宣和寒寂互相看看,丹宣:「隨便?不是,我是說可以?」

  寒寂點頭:「可以。」

  丹宣走到丹菁對面的椅子旁坐下:「姐,你當時的結契儀式是怎麼辦的?」

  丹菁露出回憶神色:「我們不是在月神廟而是在聖神廟辦的。」

  聖神廟也叫神皇廟,是神道第一大神廟。不過神皇雖然是神道第一神,但主管姻緣的是月神,所以人們還是喜歡去月神廟辦結契儀式。

  「咦?聖神廟和月神廟有什麼不同嗎?」丹宣問。

  「也沒什麼不同。」丹菁道,「只是皇家人的結契儀式一般都在聖神廟辦。」

  聖神廟大神官是皇族,同時也是本朝國師。本朝對地方上的統治雖然較前朝更為鬆散,但因為有神道信仰做為支柱,皇族的統治地位還是很穩固的。

  丹宣:「喔。那姐和姐夫定的結契誓言是怎樣的呢?」

  丹菁愣了下,笑道:「和大家一樣,『相依相伴,一心一意』,結契誓言大致上都差不多。」

  丹宣心道這個不錯,沒有很嚴格的束縛,不至於搞得你死我活。他轉頭去看寒寂:「那我們也用這個吧?」

  寒寂點頭。

  丹菁動了動嘴,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就這個吧,誓言淡一點有淡一點的好處。

  -

  天色漸暗,寧京城裡的燈火逐漸亮起。

  祁向從車上下來,他面容英挺剛毅,身材魁梧雄壯,比起修士,其實更像個武人。

  暮色陰沉沉地覆在他臉上,直至他踏入屋內那一刻才消褪,他臉色柔和地環顧屋內,沒看到丹菁,冷意立刻像漲潮般地湧上他的臉龐。

  他用神識掃了一遍祁府,發現丹菁在後花園中,他的神色又變得柔和,快步走向屋後。

  丹菁坐在石桌旁喝酒,她仰頭看向祁向:「今天想喝幾杯。」

  祁向在她身旁坐下:「我陪你喝。」

  丹菁用小杯子喝,祁向用大碗喝。

  丹菁看著他,把手放到他肌肉結實的胳膊上:「你一開始應該是討厭我的,對吧?」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嵐光宗舉辦的一個盛會上。

  「……」祁向被酒嗆到了,咳了幾聲後,趕緊否認,「沒有沒有,不至於不至於。」

  丹菁捏了捏他結實的肌肉:「哦?我不信。」

  祁向很糾結,丹菁催他:「快說。」

  祁向嘆氣:「我那時只想認真修煉,覺得女修很麻煩,你當時嬌滴滴的……」

  十幾歲時,丹菁和曲韻的風格有些像,雖然沒她那麼精緻,但乍一看的確是個嬌氣大小姐。

  丹菁當時也是學的周圍人,大家都欣賞仙氣飄飄的風度,她不想雞立鶴群,當然要和大家保持一致。

  不過也只是出來的時候那樣,在他們御靈宗,大家不出山門時其實都很簡樸,畢竟天天都在和飛禽走獸打交道,方便幹活最重要。

  「你當時,對我有印象?」祁向從酒碗上方看向丹菁。

  丹菁:「有啊,別的師兄都很隨和,就你冷著臉不理人。」

  「……」祁向垂眸認慫,「是我不對。」

  「哎,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丹菁望著祁向,伸手去摸他的臉,摸了幾下後,被祁向按住手,氣氛變得曖昧,丹菁卻抽開手,道,「過兩天我得去趟虹州,鳥獸行那邊的事。」

  祁向點頭,然後神色有點遲疑地道:「今天黑牢那邊同我說曲星河的意識有變清醒的跡象,可能最近幾天會徹底恢復清醒。」

  曲星河大多數時候都處於瘋癲狀態,每月會清醒幾天,但時間不定,有時早幾天,有時晚幾天。

  丹菁皺眉,本來她是打算陪丹宣去見曲星河的,但鳥獸行的事又必須得她去辦……

  祁向:「別擔心,黑牢基本還是安全的,你要不能陪他去,到時就我陪他走一趟。」

  「我想起個事,」丹菁看向他,「聽說前幾天曲星河受了重傷差點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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