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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你瞧這畫上是不是父皇呀!不過父皇怎麼穿的和兒臣身邊的德安公公一樣呀!」

  薄言湊上去一瞧大笑了起來。

  「煦兒好眼神,這畫上啊就是你父皇。」

  「那父皇怎麼穿著太監衣服啊?」

  薄言一時笑得岔了氣,顧不上回答。

  章韞湊近一看,這不就是當年他哄薄言時被她逼著畫下來的那張麼,一時羞惱,臉上有些掛不住,沉著臉訓斥起來。

  「朕讓你在這練字,你怎偷起懶在這裡看畫!」

  章煦才不怕他,只要有他母后在身邊,他父皇就是只紙老虎。

  「兒臣都練的差不多了,只是歇歇手,閒來無事隨意一翻就看到了這幅畫。」

  章韞將一旁的宣紙拿過來看了一眼,的確練的不錯,不過眼下可不是誇他的時機。

  「練字在恆,要精益求精,別看那畫了,繼續練。」

  章煦可不吃他這一套,他沖章韞扮了個鬼臉就躲到了薄言背後,仰頭笑著對薄言說道。

  「母后,依兒臣看,那畫應是父皇惹母后生氣時畫來哄母后的,眼下是惱羞成怒了。」

  薄言一聽笑得不行,摸著他的腦袋寵溺地說道。

  「你這個小機靈鬼兒。」

  「嘿,你這小子是不是皮癢了。還不來練字!」

  章韞說著就沖章煦揚了揚手,作勢嚇唬他。

  章煦將整個身子都躲到薄言身後,只探出個腦袋向章韞吐著舌頭。

  「父皇的字也沒那麼好,兒臣聽說當年父皇的字還是母后教的呢!兒臣要明日跟著母后練!」

  章韞見他這古靈精怪的模樣,一時也覺得好笑,但還是沉著臉說道。

  「不練了就早點回寢殿休息,明日還要早起念書。」

  「是啊,煦兒,早些回去睡,明日還要早起呢。」薄言說著便朝外揚聲道,「香蘭,帶煦兒回去休息吧。」

  香蘭走了進來,拉起煦兒的手哄道,「太子殿下隨奴一起回去吧。」

  章煦這才撇撇嘴,跟著香蘭走了出去。

  一邊走一邊低聲嘟囔著。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父皇是想要和母后做羞羞的事,嫌兒臣礙眼呢!」

  章韞聽了一時又好笑又氣惱,準備將他拉過來收拾一番,卻被薄言笑著制止了。

  章煦出了殿,蹦蹦跳跳地走了一段路,就搖著香蘭的手問道。

  「香蘭姑姑,你說是皇上大還是皇后大呀。」

  「回太子殿下的話,當然是皇上大呀。」

  「那為什麼父皇總要聽母后的呢?」

  香蘭噗嗤地笑了出來。

  「等太子殿下日後有了太子妃就會明白啦。」

  「太子妃?就是娶媳婦唄。你這樣一說我就懂了點兒,要是我將來娶了盈兒妹妹,我也會聽她的。」

  「盈兒?太子殿下見過她?怎這麼快就喜歡上了?」

  「見過,有次靜玉姑姑帶她來拜見母后時我見了她一面,她可真好看,圓圓的臉蛋兒,笑起來還有兩顆小虎牙,可愛極了,眼睛嘛,就像西域的葡萄那麼大,誒,靜玉菇菇你見過葡萄嗎,大概有這麼大」他說著還拿手指比划起來,「等來年能吃葡萄的時候,我要送給蔣太傅些葡萄讓他帶回去給盈兒吃,她一定會喜歡吃的!」

  靜玉生產後,章韞本想放她出宮為她指一門親事,靜玉卻說一時也沒有心儀的人便留下來了,後來有次與當時還是禮部郎中的林鶴如在宮裡見了一面,兩人便看對了眼,由章韞做主為兩人賜婚。再後來,章韞發現林鶴如此人雖然年輕,但才華橫溢,人品也貴重,多有重用,其政績卓然,連連高升,而後章韞還讓他做了太子太傅,教習煦兒功課。

  「好好好,等回頭我告訴娘娘,讓她來年給你留幾串葡萄。」

  「嘻嘻,香蘭姑姑最好了。回頭我讓母親也給你指一門好親事,我前天還聽母后同父皇說你年紀差不多了,要給你物色人選賜婚呢。」

  「誒,太子殿下,你可別說了!」

  香蘭聽了一張臉都紅透了。

  華晴殿內,章韞沖薄言抱怨著。

  「你瞧瞧你兒子,如今被你寵的,一點兒都不怕朕。」

  「我瞧著我兒子挺好的,讀書也用功,如今還小,頑鬧點兒正常。倒是你,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總是虎著臉嚇唬他。」

  「哼,誰讓他當年在肚子裡時那麼折騰你,朕看見他就來氣。再說了,這兒子要嚴著養,將來還要繼承朕的基業呢!」

  「你的意思是我若給你生個公主,你便寵著了?」

  「朕可不許,你當年生煦兒的時候差點兒把朕嚇死。」

  「誒,周太醫今日不是說了麼,我體內的寒氣已除,可以懷胎了麼。」

  「不行,朕捨不得你遭罪。」

  「哎呀,陛下。我想多生幾個給煦兒做個伴兒,熱熱鬧鬧的多好。」

  她說著還用鼻尖往她臉上蹭著,撒起了嬌。

  章韞覺得臉上酥癢,身上也燥熱起來,一把將她橫抱而起,朝床上走去。

  「嗯?陛下要做什麼?」

  薄言猝不及防被他騰空抱起,本能地攬住了他的脖頸。

  「你不是說給朕生個公主麼?」

  章韞沖她挑著眉,壞笑道。

  薄言聽罷咯咯地笑了起來,清脆得像夏日裡的白瓷盞磕碰著的聲音,將手臂圈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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