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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纏綿悠長,微涼的風拂過,有不知名的花草香,南枝坐在窗下,衣衫半解,身後的丁香舉著燈燭,湊近她後背。

  只見滑.膩雪白的肌膚上,起了兩三個紅色的包,丁香「呀」了一聲:「像是被蟲子咬了,我去給夫人拿藥來。」

  她說完,急匆匆地跑出去,不久後,腳步聲再一次傳來,南枝聽到了,支手倚在窗邊,將手上的書再翻一頁:「一會兒再抹些薄荷油吧,太癢了,我挨得難受。」

  身後的人沒有應聲,只將她松垮垮的上襦捲起來,一段膩白的腰露.出來,齊敬堂擰開藥盒,抹了點膏藥在指腹上,往那兩個紅包上抹去。

  那觸感隔著藥膏仍有些粗糲,南枝回過頭來,額頭恰碰到他堅硬的下巴上,伸手揉了下,抬著水汪汪的眼看他。

  兩年間,她比起從前更添幾分嫵媚風韻。

  齊敬堂目光灼.熱幾分,一掌掐.住她的細腰,一掌扣在她纖薄圓潤的肩頭,將人壓在了炕上。

  他拿臉貼上她溫涼的頰,挨蹭著摩挲著,燥熱得了些緩解,南枝被他廝.磨得氣息有些亂,長臂攬上他的脖頸,面頰上起了潮紅。

  齊敬堂銜住她櫻.紅色的唇,舌兒探.進去。南枝身子軟.下來,細白的指抓皺他的緙絲長衫,借力將頭仰起些,氣息都喘不勻:「去帳子裡。」

  齊敬堂依言將她抱起,只是到了帳子裡,他卻什麼也不做,只將人擁在懷裡抱緊,南枝被他惹得要上不下的,像是浪頭還沒有湧起來,便拍了下來。

  她卻不好說什麼,氣得往他手背上擰了一把。但想起太醫說的話,手往小腹上摸了摸,也就作罷。

  齊敬堂悶悶地笑了聲,南枝察覺他今日好像有些心事,抬眼湊近了問他:「怎麼了?」

  「沒事。」他將她環得更緊,「明日便是你生辰了,待給你過了生辰,有件事要同你說。」

  南枝氣他賣關子,原本要說的話也咽下去,只道:「我明日也有事要同您說。」

  ***

  第二日正是南枝的生辰,齊敬堂起了早,親手替她做了碗長壽麵,兩人一起吃了早食,齊敬堂便去了衙署,只等晚上回來給她慶賀生辰。

  因著南枝並不喜宴會一類,生辰從不大辦,午間只邀了周念儀過來,與若茗三人在一起在江南小築里聚聚。

  齊敬堂曾將府邸打通,因此都連著。周念儀還沒來過這江南小築,三人上午在園子裡逛了一圈,待到了午膳時分,婢女們將廚房做好的飯菜送到了這裡,南枝抱著懷中的貓,聽著若茗講女兒的糗事,周念儀也在去年生下個男孩,兩人講起育兒經來。

  南枝正支首,聽得有趣,那兩人話鋒一轉,轉到自己身上來,若茗壓低了聲音悄聲問她:「大嫂,你和大哥這些年,怎麼也沒有個動靜,可是大哥他……」

  齊若茗意味不明起來,南枝瞪了她一眼:「你如今連你大哥也敢排揎了。」

  若茗撅撅嘴:「我這還不是著急,大嫂每月都有太醫來診平安脈的,大哥那裡可就說不定了。」

  周念儀也被兩人逗得笑起來,想想平日裡齊敬堂在人前也是威風凜凜的大都督,怎到自己妹妹口中,便成了這副樣子。

  正說著話,飯菜已然端了上來,南枝懷裡的貓聞著魚腥味兒,於是便有些呆不住,毛茸茸的爪子往桌上撓了塊酥魚,便要往嘴裡啃,氣得南枝屈指往它毛茸茸的腦袋上輕敲了一記,卻由它去了。

  齊若茗朝南枝做了個手勢,待南枝耳朵湊上去,她便悄聲說了幾句,南枝臉頓時紅透了:「胡說什麼,周姐姐還在。」

  「真的,嫂嫂你別不信,我就是這樣,有了林哥兒的。」

  周念儀在一旁看著聽著,她也是過來人,哪有什麼不明白的,見南枝臉都要紅透了,也跟著打趣:「南枝,你雖是她嫂子,可這事兒人家趕你的前面了,你可不就得聽人家的。」

  三人正說著,南枝懷中的貓忽地嘶叫起來,身上也抽搐著,南枝驚了一跳,意識到什麼,忙替它催吐起來,又吩咐下將郎中請過來。

  然而郎中還沒有叫過來,那貓兒便吐出灘黑血來,再沒了聲息。

  南枝又悲又痛,喊著那貓兒的名字,周念儀和齊若茗也是嚇了一跳,兩人俱是不敢再動筷子。

  郎中很快便趕來,看了那貓兒一眼,便搖了搖頭。待測了桌上的飯食,果然含著劇毒□□。

  很快府里大肆搜檢起來,所有經手飯食的人,一律被關押受審。

  然而那下毒之人竟然堂而皇之地站了出來,說要見夫人,那調查的管事過來,見是個蓬頭垢面的婆子,一隻腳跛著,儀容老態,只是待撥開她散亂著的銀白髮絲,卻是嚇了一跳,眉頭深鎖起來,回去報給南枝。

  「杜媽媽?」

  南枝聞聽了稟報也是嚇了一跳,老夫人已去世多年,之後也沒有再聽過杜媽媽的消息,她怎會還在府里,還要刻意下毒。

  杜媽媽被押上來的時候,人已顯出幾分瘋癲,對著南枝哈哈笑了起來,卻被那管事的連扇了幾個巴掌。正覺得她已然瘋掉,要將她壓下去,杜媽媽卻吐出口血水來,衝著南枝道:「南枝,你好蠢啊!被枕邊人騙了這麼多年,還什麼都不知道,當年你被北戎小王子求親的事,便是老夫人一手促成的!老夫人她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臨死前才想明白,當年你枕邊人將安順堂看守得那般嚴密,怎麼會百密一疏,讓老夫人得手!他打了勝仗回來,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局,一個局!你不過到如今都是他的一個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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