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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霽,這個!」燕寒州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純粹是激動的。

  顧恪決看著他手裡的黑殼。

  「土豆。」

  「哪兒呢?帶我去看看。不!不用,你告訴我在哪兒,我自己找去。」

  「屋裡堆著。」

  「阿靜,走。」

  賀子靜一把拉住人,無奈:「我是讓你出來休息的。」

  「我沒想其他的,就是看看。」

  論犟,燕寒州簡直比牛還行。

  賀子靜沒辦法,只能跟著他一起進去里去找。

  「相公,我們要去嗎?」

  「不去。」

  元阿笙身子一輕,他忽然勾住男人的脖子。「人多,你還抱。」

  「如何,還抱不得?」

  元阿笙眯眼。「我發現你成親之後是越來越無賴了。本性暴露。」

  顧恪決沒反駁,低頭貼了下他的額頭。「睡吧。」

  元阿笙打了個哈欠。

  沒一會兒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夕陽已經西下。他找到顧恪決的時候,人在倉庫。

  實際上就是一個屋子。

  不過裡面堆積成上的土豆已經少了數十倍,現在可能就剩下十幾斤。

  「都沒了?」

  顧恪決轉身,摸了摸元阿笙的額頭。「夫人,對不起,我沒護住。」

  「他們拿走了?」

  「嗯。」

  元阿笙點點頭。「看來今年就只能吃上幾個烤土豆了。」

  多的是明年的種。

  「燕寒州說,過幾天秋獵。阿笙想不想去?」

  「去!」

  四五天的時間,莊子上的所有人出動。將地里的番薯全收了上來。

  統共種了十畝地,平均一畝地下來是三千二百多斤。十畝地一共下三萬斤。

  為此,顧恪決特地叫莊子上的管事做了一頓好的給忙碌了幾天的人吃。

  而元阿笙,也拿上一點點的土豆回顧府。

  *

  秋獵的地方是皇家圍場。

  幾座山圍起來,裡面放養著不帶攻擊性的動物。

  夫夫倆坐著馬車到的時候,圍場裡的看台上,早已經坐了不少的人。

  兩人皆是丰神俊朗。

  相攜而來立馬吸引了不少的視線。不過沒誰敢直白地打量。

  「燕凌看著又長高了。」

  小皇帝坐在高台,一見他們來立馬衝著這邊矜持地點了點頭。

  行跪拜禮後,元阿笙被顧恪決帶到他的位置。

  高台下方,依次排開的是各家參與圍獵的青年少年。

  小皇帝燕凌有模有樣地坐著打獵前的動員,元阿笙借著袖子的遮擋悄悄捏住顧恪決的一根手指。

  「老顧,我們就這麼看著嗎?」

  顧恪決反客為主,握著他的手。「等會兒帶阿笙去玩兒。」

  顧恪決知道自家小少爺喜歡與地里的東西打交道,恰好這山林子裡東西豐盛,讓他放鬆放鬆。

  馬兒奔騰,四個蹄子放開來跑。不一會兒便鑽入林子,消失在了視野。

  「走吧。」

  元阿笙看了看周圍烏壓壓的人群,悄悄跟著顧恪決離開。做賊似的,看著顧恪決好笑。

  他們去的方向不是馬兒奔走的方向,而是後頭。

  秋日的顏色比夏日的絢爛,站在高處望,紅色、黃色、淡淡的綠色如海浪一樣鋪開。

  元阿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樹林中的空氣,心曠神怡。

  「相公,會不會有暗箭射過來?」

  「這邊獵物不多,都是些樹木,他們不會過來。」

  元阿笙點點頭,牽著他的手往裡去。

  樹林子裡草木深深,厚厚的葉子像毯子一樣,踩下去腳要陷落幾分。軟乎乎的腳感極好,元阿笙舒展眉頭。

  「裡面有什麼?」

  「有兔子。」顧恪決放低了聲音。

  「兔子!」元阿笙低呼。

  五米開外的草叢,一個毛乎乎的肥屁股對著他們。

  顧恪決手中的石子兒一射而出。

  元阿笙聽到一個悶悶的響聲,接著那毛乎乎的東西蹲在草堆里一動不動了。

  「死了?」

  顧恪決領頭,將地里的落葉先踩了一遍。「沒死。」

  元阿笙蹲在兔子身邊,手指輕輕在它毛毛上戳了戳。「野兔子。」

  「阿笙想不想養?」顧恪決找了些結實的草搓了幾下。

  「養!」元阿笙不假思索道。

  現在有辣椒了。

  兔兔什麼的,麻辣最好吃了。

  顧恪決輕笑。「那就多打幾隻?」

  「好!」

  兔子繁殖快,林子裡最多的就是兔子。

  顧恪決將第一隻兔子的腳捆起來,後頭又陸陸續續地打了兩隻。

  元阿笙見他越打越來勁兒,忙拉著他的手道:「不打了,夠了。」

  顧恪決意猶未盡地丟下手裡的石頭。

  「好。」

  兔子被跟在後頭的顧冬撿起來放好。

  元阿笙與顧恪決繼續在裡面閒逛。

  「相公對這裡很熟悉。」元阿笙看著男人的從側臉,心中篤定。

  「嗯,熟悉。」

  「以前燕寒州覺得我性子悶,總喜歡讓我跟他們一起打獵。推遲不得,索性就繞到後頭來歇一歇,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回去。」

  算算那段日子,已經過去了好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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