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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憶前,秦渝池好歹會裝,會圓滑奉承,恢復記憶後,直接變成個情緒外露的「惡人」,連基本的攀談能力都退化。

  而邊星瀾則是被差點索命的飛鏢嚇過,也不敢嬉皮笑臉地開玩笑。

  兩人對視,實在找不到話說,氣氛尷尬。

  很快,秦渝池轉過頭,朝林殊投去求助的目光。

  傻子和蠢蛋。

  林殊嘆口氣,瞪著眼睛朝邊星瀾威脅,語氣狠惡,「你以後再亂喝陌生人給的酒,他就重新註冊公司,去找其他人投資,再也不給你拍電影。」

  聞言,邊星瀾終於怕了,信誓旦旦保證,非常誠懇,「好好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亂喝酒!」

  得到答覆,林殊朝秦渝池挑挑眉,翹起二郎腿,很是神氣。

  林殊自得時,眼角總是微微彎著,比平常更媚幾分,生動又漂亮,而此時,晚春的日光落在他身上,又添了一絲歲月靜好的溫潤感。

  秦渝池不自覺勾起笑,抬手用虎口掩住嘴角,試圖隱藏一點笑意。

  寂靜之中,陶芓湉回來,將茶和費南雪遞給林殊,又走到床邊,將一片創可貼遞給秦渝池。

  秦渝池神色不解,陶芓湉便提醒道:「秦哥,您的手腕好像受傷了。」

  手腕......?

  林殊正在喝茶,聞言差點被嗆著。

  秦渝池穿的是短袖,他作亂的牙印正露在外,傷口漸漸恢復,變成不顯眼的淡粉色。

  「這不是傷口,這是殊兒的牙印。」

  秦渝池認真解釋,不加掩飾,林殊根本來不及阻止。

  病房內陷入詭異的寂靜。

  陶芓湉愣了片刻,淡然地收起創可貼,裝得波瀾不驚,「原來是這樣。」

  再轉過身時,陶芓湉沒再敢直視林殊,而是垂著視線坐到椅子上,沉默無言,恨自己沒有眼力見。

  邊星瀾一聽,眼神已經變得曖昧,本想打趣,但礙於秦渝池過於「兇惡」,只敢八卦地看著林殊,鬼迷日眼,實在討打。

  這病房,他真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林殊站起身,朝陶芓湉笑著道別,又瞪一眼邊星瀾,便拉著秦渝池離開。

  出了醫院,林殊親手給秦渝池戴上口罩,雖動作溫柔,但臉卻垮著,似是有些生氣。

  「怎麼了?」秦渝池將口罩往下拉,稍低下頭,不解地問。

  林殊翻個白眼,「秦渝池,你是木頭嗎?這種私密的事情也要告訴別人。」

  秦渝池愣住,像是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但又因為林殊生氣了,所以下意識道歉。

  「抱歉,」秦渝池態度誠懇,「我以後不會再說。」

  林殊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皺著眉問:「你為什麼要告訴他們這是我的牙印?」

  「我以為這樣你會高興,這樣就能讓別人知道......」

  話說到一半,秦渝池移開視線,耳朵尖紅著,低聲道,「我是你的。」

  驀然間,被邊星瀾「嘲笑」的那一點火氣被澆滅,變成絲絲縷縷的水汽青煙,還泛著清甜。

  秦渝池說自己是他的......?

  林殊似被摁下奇怪的開關,頭皮酥麻,臉也開始發燙,全身血液往頭頂上沖。

  「以後不要對別人亂說話,」林殊輕咳,偏過頭說,「不然我就再也不給你留痕跡。」

  「好,我記住了。」秦渝池勾起笑,乖乖保證,將被咬過的那隻手揣進兜里,把牙印躲藏起來。

  湖光山的房子已不能住,兩人搬回林殊原先的家。

  家裡的門曾被林港的保鏢破壞,高靜歌叫人重裝過門,密碼被林殊改成秦渝池的生日。

  進家時,林殊還紅著臉,本想快步離開,卻被秦渝池一把攬住腰,抱進懷裡。

  秦渝池身上的溫度透過布料,傳到林殊後背,有些熱,呼吸的熱氣吹在耳畔,讓人耳朵發癢。

  「......作什麼?」林殊不自在地問。

  秦渝池把被咬過的那隻手腕遞到林殊唇邊,低聲說:「牙印快消失了,你要在它好之前再咬一口,多咬幾次,它才會永遠保留。」

  在秦渝池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跡......

  想到這,林殊覺得腦子都飄忽了,咽下一口唾沫,倒打一耙地問:「秦渝池,你是變態嗎?」

  秦渝池沉默一瞬,答說:「嗯,我是變態。」

  林殊很清楚,秦渝池不是變態,不過是因為覺得他喜歡這樣,才會一直縱容他,沒有底線。

  那牙印是淡粉色,像是零星散著的琥珀糖,誘惑著林殊去咬,去作亂。

  林殊張開嘴,一口咬在牙印上,比上次還要用力地咬,牙尖扎進肉,毫不留情。

  這一次留痕持續很久。

  直到咬累了,林殊才鬆開唇,而本該是淡粉色的牙印,變成深紅色,是那種成熟過頭的玫瑰才會有的紅。

  林殊認為這傑作很漂亮,又起了別的心思,開始胡思亂想。

  如果秦渝池的鎖骨上也留下牙印,那會是什麼樣子?還有胸膛上,側腰上呢?

  從前,他對秦渝池的占有欲就很嚴重,現在被縱容了,便愈發狂妄,開始扭曲。

  林殊掙開腰間的手臂,轉過身將秦渝池往後推,摁住雙手,把人錮在門上。

  砰——

  秦渝池被重重推到門邊,臉上還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

  林殊低下頭,緩緩靠近秦渝池的側頸,像個吸血鬼,要給普通人類行初擁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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