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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酒酒連忙轉身,此時此刻,她跟蕭錦幕二人的隱身符並沒有拆除,所以凌老依舊看不到他們。

  倒是白酒酒瞧見他捂著胸口,連連不斷吐血的模樣,冷笑不已,就這?就這?

  就這麼個弱雞,還需要她花三天的時間做準備工作?

  真的是太讓她失望了。

  白酒酒原以為自己不能大幹一場,但好歹也能小露一手。

  可萬萬沒想到,連小露一手的可能性都不給她。

  而凌老捂著胸口,感受到自己體內流走的金光,露出驚懼不甘的神色,那張古道仙風的臉立馬衰敗萎靡了起來,判若兩人。

  他從金光那裡得到的好處,也會因為陣法的消失,而一同失去。

  白酒酒聳了聳肩,順手用靈氣幻化出了一張大網,隨後飛向了凌老,將他整個人網得嚴嚴實實。

  而猝不及防被禁錮住的凌老大驚失色,「是誰?是誰在那裡?」

  他慌亂地看向這個暗室,除去連綿不斷的大火之外,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可是凌老知道絕對是有人。

  不然的話,他屋外的那些徒弟怎麼會莫名其妙地被綁了身體,堵了嘴?

  而他急匆匆地回來就是因為感知到暗室被毀。

  所以暗室之中肯定也有人是用了同樣的手段。

  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厲害?毀了他一輩子的心血!

  凌老怒不可遏地大聲咆哮,卻是怎麼都見不到人,他看著被大火吞滅,直至消失的陣法,痛苦萬分,崩潰至極。

  白酒酒搖了搖頭,「這就受不了了。」

  她突然的出聲,讓凌老渾身一顫,「是誰?」

  他目眥欲裂,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可是那兒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凌老自然不信這是有鬼。

  他眯起眼睛,靈光一閃,大叫道,「白酒酒?是你嗎?白酒酒?」

  下一秒,一對年輕男女就出現在了凌老的視線之中。

  兩人不過十六七歲模樣,一個俊俏無比,一個靚麗青春。

  可這樣的人不該出現在他的暗室啊。

  「白酒酒,居然真的是你!」

  凌老真的是咬碎了一口牙,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白酒酒忽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明明在此之前他推演出來,白酒酒日後只會平庸地度過這一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威脅。

  為什麼他還會落到白酒酒的手中?

  當初就是因為他推演數十年後,他極有可能會因為一個黃毛丫頭而出事,才會早早地就做了那樣的局。

  沒有將那黃毛丫頭弄死,是因為天道不許。

  他推演出來如果弄死了白酒酒,那麼他的死期也就不遠。

  凌老無法,便只能是欺瞞天道。

  可這麼多年一直都風平浪靜,就鬆懈了那麼一小會兒,居然就釀成了這樣大的錯。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說逆天改命真的不可行?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又讓他擁有這一身推演之術?

  「推演之術不用來造福自己,那又有何用?」

  凌老絕望崩潰,不自覺地就問出了聲。

  白酒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推演之術只是個工具而已,怎麼用看你自己。你想用它來造福自己,那麼你就要承擔你改變未來的後果,現在這個就是你的後果。」

  「哈哈哈哈哈。」

  凌老瘋狂大笑,「我運籌帷幄這麼多年,居然還是敵不過天意。」

  「白酒酒,我很好奇,為什麼一天我能推演到你的未來,可是現在卻成了一團迷霧?」

  白酒酒對此自然是一無所知,不過她猜想凌老推測不到,可能是因為她是外來靈魂,自然與這世間的天道沒有任何關聯。

  但是她才不會給凌老解惑。

  「想知道答案啊,那你慢慢想唄。」

  白酒酒沖他氣人一笑,然後將之前抽出的黑氣團塞入了凌老的體內,看著他驟然睜大的眼睛,蜷縮成一團被黑氣折磨的痛苦模樣,翹了翹嘴角,這是他應得的。

  跟蕭錦幕一起欣賞了一會兒他痛苦的模樣後,白酒酒才開了暗室之門,讓言大師他們過來處理後事。

  言大師在見到明明身上空無一物,卻怎麼都動彈不了的凌老後,立馬招呼徒弟用繩索將他困住。

  見到言大師等人,凌老忍著身體的疼痛,還是不死心地問他,「你們是用了什麼?為什麼能夠瞞天過海?」

  言大師從兜里掏出一張隱身符,放在凌老面前晃了晃,氣人地笑了笑,「瞧見沒有,白道友給我們畫的隱身符。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絕對沒人能夠察覺得到。」

  見到凌老瞪的老大的眼睛,言大師心情可不知道有多暢快,「是不是覺得不可能?是不是認為這已經絕跡?」

  「我告訴你,對於我們來說確實是絕跡了,可是對於白道友來說,這簡直不要太輕鬆。」

  說著,言大師還從兜里掏出了不少各式各樣的極品符籙,放在凌老面前晃蕩。

  而這些就算是凌老自己都不一定能夠畫出來,甚至有些都已經是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凌老本就被黑氣折磨的半死不活,現在被言大師又在心口紮上一刀,被氣的再次吐了一口血,整個人都恍惚了,「不不可能,不可能,她一定不是白酒酒,她一定不是白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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