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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這些只是小道,這些螻蟻也只是苟延殘喘罷了,等到真身降臨,才是他們崩潰的時候。」

  域外天魔分身經過幾次梳理,早已失去了活動在地面和重要位置上的能力,但它依舊潛伏在暗處,試圖掀起波瀾。

  最終,它只得自我安慰。

  與此同時,雲隱宗,蘇淮安正在修煉之中。

  充沛而綿密的靈氣自空氣中湧入身體,在他的經脈中遊走,如果說這些靈氣是船,那麼他那強大的神念就是駕馭這些靈氣方向的舵。

  靈氣在靈脈中一圈遊走,一個大周天之後,回歸於紫府,變成極為精純的液態。

  經過一次又一次積累,丹田內,一顆金黃色的丹丸隱隱浮現。

  就是現在!

  隨著最後一絲靈液的流入,那丹丸最終顯出了形狀,隨著一聲輕叱,猛地浮現了出來。

  金丹期。

  三年金丹。

  徘徊在屋外的異象散去,靈獸們大口呼吸濃郁的靈氣,一個個不願意離開。

  前來護法的雲隱宗修士心情複雜。

  三年,對於普通修士來說,只是打一個盹的功夫。許多人三年的時間還未進入練氣期。

  但在這三年的時間裡,蘇淮安跨越了練氣期、築基期,一躍而成了金丹修士。

  「是該稱一聲真人了。」

  按照修真界的稱呼方法,金丹期的修士為真人,元嬰期為真君,蘇淮安被稱一聲「蘇真人」也不為過。

  「……這也太快了。」

  快得讓人羨慕。

  然而,羨慕似乎又是沒有用的,所有人都清楚,蘇淮安的修為之所以快速大幅度提升,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果。

  即是因為他本人機遇不斷,又是因為特殊時期靈氣充沛的結果。

  更何況,在特殊時期,域外天魔即將降臨,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金丹期?

  想到這裡,不少人心生憂慮。

  他們明白,此界越是異象頻出,就說明形勢越是險峻。

  仿佛是為了證明這一論點一般,在蘇淮安突破之後,雲隱宗也連續有人突破。

  蘇家兩個兄弟也借著這一陣春風,突破了築基期,成為了能夠在雲隱宗獨立行事的「師兄」。

  若是在平日,三年的時間築基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然而有蘇淮安這個不按規則出牌的人在前,其他人也顯得頗為黯淡。

  與此同時,隨著界膜的破碎,身在此界的遺族也有了變化。

  「哎,別動我耳朵!」

  如許無奈地抖了抖自己的熊貓耳朵,近些日子,隨著靈氣的復甦,他的修為持續上升,與此同時,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形態。

  「阿爺。」

  崽崽趴在如許身上,對著如許一頓揉搓。

  「你這小崽子!」如許一邊罵著崽崽,一邊又捨不得真正用力,只好一邊罵一邊縱容。

  身旁恢復了實力的金魚忍不住翻白眼:「你是怕傷到它還是怎麼著,用力啊!」

  難道這普普通通的一下,能把剛剛晉升元嬰期的天生魔子給傷到了嗎?

  真是笑話!

  如許懶得理會金魚的嘲諷,將崽崽從身上扒拉了下來,塞到身為小蘿莉的金魚懷裡。

  「管好你相公。」

  「?!」金魚暴跳如雷:「我是雄性!」

  是雄魚!

  如許佯裝驚訝:「你不是我們家童養媳嗎?」

  聞言,金魚氣得要打人,崽崽嘻嘻哈哈,趁機拽了一下金魚的小辮子。

  「臭屁孩,離我遠一點行不行?」

  金魚罵著,卻沒有推開崽崽的意思。

  幼崽們快樂就是這麼簡單,哪怕是天塌下來也無法阻擋它們撒歡的心情。

  蘇淮安站在一旁圍觀了片刻,渾身的疲乏似乎被一掃而空,靠在樹梢上忍不住笑。

  容詡跟著他來,順著他的目光朝著崽崽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問:「不去和孩子玩一會?」

  「不了。」蘇淮安收回了目光。

  如果他放任自己和崽崽相處,恐怕會擔心無法回答崽崽提出的問題。

  比如說「阿爸這麼忙,到底在忙些什麼?」

  容詡沉默片刻,牽住了蘇淮安的手腕:「放心,不會有事的。」

  兩人相攜來到了神隱峰,神隱峰上,宋峰主與一干大能都在。

  「近些日子,我們都修為屢有突破,有了突破化神期的感覺。」

  明明是修為突破的好事,然而在座各位臉上的表情卻稱不上好——

  萬年內,修士們無法突破化神期飛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頭頂上的界膜。

  而此時此刻,他們感覺到了飛升的感覺,也就是說,界膜岌岌可危。

  「我感覺到了,它快來了。」

  在與金魚玩耍的崽崽忽然沒頭腦地說了一句。

  「什麼?」

  崽崽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尾巴:「沒事。」

  第一百零三章

  新曆369年二月, 寒冬正凜,但正值除夕,家家戶戶都掛上了桃符和燈籠, 燈光映照下,透露出幾分喜氣。

  「謝天謝地, 平安地渡過一年!」

  天上的懸月早在近日裡被分割成了兩半, 烏雲背後的星空如同被打碎的破碗, 蔓延出條條裂痕。

  但這些異狀,完全無法阻擋人們珍惜當下, 飯桌上,佐菜的不是那些遙遠的未來, 而是眼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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