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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的路上,白艷蘭難受極了,她掏出了她隨身攜帶在兜里的小刀。

  白艷蘭覺得自己兩輩子都過得不如意,全都是因為白老太太,要是沒有白老太太,她的日子必定會是另外一個樣子。

  見到白老太太,她拿刀就捅上去了。

  白艷蘭會了許久,可現實中也不過是過去了一會兒罷了。

  白老太太的刀朝白艷蘭的脖子刺去:“老娘養你二十多年了,供你吃供你喝,是讓你有朝一日來刺殺我的?”

  “還我毀了你的幸福,要不是老娘在,你以為你能嫁給蘇致遠?蘇致遠什麼家庭,你什麼家庭,要不是老娘當初讓你去救他,你能嫁給他?想屁吃呢?你什麼德行你沒有鏡子你還沒有尿?不會照一照自己?”

  “你以為沒有了老娘,蘇致遠能多看你一眼?”白老太太的神色輕蔑而嘲諷。

  白艷蘭是長得不錯,可村姑就算再好看,還能比城裡的小姑娘好看?城裡的小姑娘吃得好穿得好,臉色都要比農村姑娘好很多。

  農村姑娘常年干農活,手糙臉糙的,穿得也土,跟城裡小姑娘怎麼比?

  要白老太太說,白艷蘭這乾巴巴的身材,不說跟城裡小姑娘比了,就是跟白玉蘭她都比不了。

  刀離白艷蘭的脖子越來越近,白艷蘭平拼命抵抗,但無濟於事。

  刀扎破肉白艷蘭的肉時,江又桃已經跨進門檻了,比她更快的,是從屋裡提了個大花瓶衝出來的白玉蘭,白玉蘭舉著花瓶,砸在白老太太的頭上。

  花瓶碎了,瓷片散落一地,白老太太拿刀的手從白艷蘭手邊挪開,白艷蘭一骨碌便爬了起來躲到了白玉蘭的後面。

  白玉蘭也很害怕,兩人互相靠著一點一點的往後挪。

  白老太太沒想到終有一天她會被自己養的狗兒咬傷,她捂著腦袋,血順著她的腦袋往下流,白老太太捏著刀朝前去。

  白家姐妹倆看著朝她們走來的白老太太,嚇得肝膽欲裂,白老太太給她倆的陰影太大了,哪怕白老太太受了傷,兩人還是害怕。

  眼瞅著越來越近了,白艷蘭把白玉蘭推了出去,白玉蘭朝著白老太太舉出來的刀劍撞去。

  她轉過頭,看著白艷蘭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白老太太冷冷一笑。白玉蘭這種爛好心的人她見得多了。自己過得不如意,卻還想著當別人的救世主。

  當初白玉蘭讓白艷蘭給王林強生孩子,為的是什麼,白老太太心知肚明,但王林強跟白玉蘭給了錢,她就可以當做不知道。白玉蘭是她的搖錢樹嘛,對待搖錢樹,只要她不過分,有點自己的小心思,這都是正常的。

  但白老太太不允許被背叛,尤其不允許被自己養大的孩子背叛。

  白老太太的手往前一送,刀就要扎到白玉蘭的肚子時,她的手被江又桃握住了。

  江又桃力大無窮,白老太太被她拉住,動彈不得。

  江又桃道:“母女之間打架,需要到動刀子的地步?”

  白老太太往常裝出來的刻薄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別多管閒事,放手。”

  江又桃沒有放。

  白艷蘭這人人品稀爛,她被捅兩刀江又桃是無所謂的,但就衝著白玉蘭替白艷蘭著想,剛剛又給白艷蘭解圍這一點,江又桃就不能讓白老太太傷著她。

  白玉蘭暫時脫離了危險,她轉身抓著白艷蘭就給了她一耳光:“白眼狼,枉我對你那麼好。”

  白玉蘭這巴掌沒收手,白艷蘭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害怕了。”

  白艷蘭解釋著。

  白玉蘭朝白艷蘭呸了一聲:“你害怕難道我就不害怕嗎?我還不是出來救你了?”

  白艷蘭吶吶無言。

  這時門外又湧進一群人來,是剛剛從白家門口路過,看到白艷蘭拿刀捅白老太太時去報公安的人。

  為了方便江又桃,在柳樹胡同的胡同口不遠處,今年剛剛設了一個值班亭,每天都有軍人們裝扮成公安在那執勤。

  一聽到群眾的報警他們就衝過來的。

  看到江又桃也在,對江又桃的特殊性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人就知道這裡頭絕對有點事兒了。

  江又桃跟為首的人見過幾面,隱晦的朝他們點點頭。

  為首的軍人板著臉:“聽說你們這裡發生了械鬥,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

  軍人跟公安是白老太太這輩子都不想打交道的人。

  江又桃鬆開白老太太的手,白老太太把刀往袖子裡藏,擦了擦從頭上流到腦門兒的血:“沒有械鬥,沒有械鬥,就是母女鬧了點矛盾。長官,這是我們的家務事。”

  白老太太前世還是花魁時,有好些軍官去捧她的場,她習慣性的車稱呼當兵的做長官。

  她的這個稱呼一出,立馬引起了大傢伙兒的關注。

  新華夏建立之後,誰見到解放軍跟公安們的稱呼不是同志呢?白老太太這長官,叫的是當初的GMD吧?

  白老太太的話一出來,自己也愣住了。

  她這些年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警惕心喪失了,一見到這些軍人,就忘記了應該怎麼稱呼了。

  白玉蘭看了看白老太太,又看了看這些軍人們,抿了抿嘴,果斷開口。

  “公安同志,我要舉報。”白玉蘭朝著公安們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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