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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庭,你怎麼……」祈庭身下的輪椅,讓玉漱臉上原本掛著的笑容瞬間變作了擔憂。

  「哦,只是腰和退有些勞累過度,這樣可以讓腰腿得到休息。我好的很。」祈庭趕忙解釋道。

  「真的?」玉漱仍然有些不放心。

  「當然是真的。有你那位厲害的師姐在,我能有什麼事?」祈庭說著就要用雙手撐起身子,站起來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你坐好了,我信我信還不成。」玉漱伸手按住祈庭的身子,轉身推著輪椅回到草亭中,把祈庭的輪椅停好,自己坐到了祈庭對面。

  「這一路怎麼樣?二哥他沒出什麼事吧?」祈庭將茶碗遞到玉漱手邊,關切的詢問道。

  「序王他能有什麼事?!估計此刻正在他能有什麼事,估計此刻正在營中雄心勃勃的策劃著名收復河山的大計呢。有事的是我!」玉漱正渴,語帶不滿的說完話,接過茶碗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呃……漱兒你今天才回來,路上可是遇上什麼事耽擱了?」玉漱一臉氣憤的模樣,看在祈庭眼裡只覺分外嬌俏可愛,卻也不明所以,只得隨口問道。

  「還能有什麼事,還不就是你那好二哥害的!」玉漱沒好氣的說道,伸手要去取桌面上的茶壺。

  玉漱此刻兇巴巴的語氣,讓祈庭腦中瞬時浮現出另一張臉。這幾天他一直想不明白玉漱和這仁心藥坊的主人那位百里神醫性格如此南轅北轍的兩個人怎麼會是親密的師姐妹。不過此刻的玉漱卻真有幾分神似她那位師姐,祈庭心裡暗自想到,臉上卻是笑得溫暖無害,搶先握住了茶壺,幫玉漱斟滿了茶碗,「到底出什麼事兒?弄得漱兒你好像比我對二哥的『怨氣』都大,嗯?」

  「還說呢,我在離陳州三百里的蒲河驛一追到序王,就和他打了一架。對了,齊開他怎麼樣?」玉漱抬手抹去唇角的水珠問道。

  「齊開?」

  「哦,就是祈廉。在外面他一直用齊開這個名字,我都叫習慣了。」玉漱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解釋道。

  「還沒醒,不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祈庭說著,抬眼向後瞄了眼祈廉住著的房間,「怎麼會打起來呢?你沒把我的信給他看嗎?」

  「我倒是想給,可是哪有機會啊?你那序王二哥他一見我,就和見了鬼似的,恨不能咬我一口。一上來就動手,我連個說話的空兒都沒有,只好和他先打了再說。」玉漱邊說還邊作了個咬的動作,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那……後來呢?」祈庭上下打量了一下玉漱,確定她沒受什麼大傷,順著玉漱的意思繼續問道。

  「後來?後來我和他纏鬥了半個時辰,把他累的夠嗆,就一起去找了個麵館吃飯。然後,我在飯桌上把信給他了。再後來他就和我調轉馬頭直奔西北大營了;再再後來,我就騎馬離開了西北營,你那聰明過頭的二哥不知在想什麼居然派人跟蹤我,我就用了半天的時間陪那幾個尾巴到處亂轉;再再再後來,我甩掉他們取道北上,經過逢仙鎮耽擱了半天,然後到這兒了。」玉漱一口氣說完,伸手從懷裡扯出一個揉的皺巴巴的信封塞給祈庭。

  「這是?」祈庭兩指捏起那個皺的不像樣的信封,脫口問道。

  「這就是序王給你的回信啊。人家是『鴻雁傳書』,你們是『玉漱傳書』。」玉漱理所當然的解釋道。

  「這個我知道,我是說為什麼它變成這個樣子了?」祈庭晃了晃手裡的信封。

  「哦……路上我氣不過他派人跟蹤,本想把信撕了的,後來看在他是你哥的面子上沒撕就揉了幾下。」玉漱臉不紅氣不改的說道。

  祈庭嘴角抽動,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己這個小娘子是這麼記仇的人呢。伸手從信封里抽出信箋讀了起來。

  玉漱四下張望了片刻,啟唇問道:「哎?大師姐人呢?我回來半天了,怎麼沒看到她?」

  「哦,你師姐帶著柔衣一起去城外的積翠山採藥去了,說是祈廉要用的。今晚可能要住在山上不回來了。」祈庭一邊看信一邊答道。

  「哦……」玉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又猛地抬頭問道:「柔衣?就是那個柳妃娘娘對吧?為什麼她那時會出現在西北營中,有為什麼會和你一起來這裡的?還有你和她……反正你今天要把這些都說個清楚,不然……不然——你今天晚上就沒飯吃了!」玉漱想起什麼似的,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串兒。

  看來,把大軍交給二哥是交對了。以後一切就靠二哥你了。祈庭沉浸在那封短到只有一句保證的書信里,從此前嫌盡逝,終是兄弟。他茫然的抬起頭就看見玉漱一臉醋意的瞪著自己,茫然的眨了眨眼,才想起那句惹禍的「柔衣」,趕忙拉過玉漱的手,討好的解釋道:「我說,我說,我全說。只要是娘子想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事要從十多年前說起,又一次我去柳崇儒柳學士家做客……」

  夕陽西下,曉星初現,夜幕漸漸降臨。

  「所以說……現在我皇甫祈庭心裡裝著的就只有此刻在我眼前打著呵欠的那個女子了。」祈庭長舒了一口氣,結束了自己冗長的回憶,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注視著玉漱。

  「哦……」玉漱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聽了他的表白更是在心裡美得樂開了花兒,一朵笑花兒綻開在臉兒上,黛眉飛揚,:「那……天不早了,我去廚房做飯!」說著就想要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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