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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虐待俘虜!是、是強X!」

  銀髮雌蟲動作一頓,他微微挑眉,視線對上了這個被他壓制在床上、幾乎沒有任何反抗力道的雄蟲身上。

  即使再細緻地看一遍, 雌蟲也不得不又一次感嘆, 對方的每一點似乎都是按著他的審美長的, 於是這些合心的元素堆砌在一起後,連帶著令他願意給予對方一點點無傷大雅的小耐心。

  「呵……」

  這是一聲壓抑在喉嚨里的低笑,只有很短促的一聲,等顧庭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跨坐在自己腰腹上的銀髮雌蟲隨手拿下先前被叼在唇間的包裝,即便是在昏暗的光線之下,顧庭都足以看到那一抹拉長又瞬間掙斷的銀絲。

  藏在黑髮碎發下的耳廓微微發紅, 成年後連一次約會申請都沒有接受過的年輕雄蟲不自在地側臉,試圖遠離騎在他身上正散發著渾身荷爾蒙的雌蟲。

  對方毫不留情地指出了顧庭的變化——「你耳朵紅了。」

  「我……」

  「噓。」

  顧庭口中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被銀髮雌蟲捂住了嘴巴,對方的手指所用力道不算大,但對於雄蟲來說卻猶如千斤之鼎,無法掙脫。

  他道:「聽話——我喜歡乖巧的。」

  顧庭不由得蹙起眉頭,這種像是逗弄寵物一般的對待令他心頭冒上惱意,但很快那點兒火氣又被他自己給消化了——人在屋檐下,他哪裡有說不的權利,此刻他能做的似乎只有乖乖聽話,至少……他心臟微抽——至少要活下去。

  於是年輕的雄蟲只是抬眼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便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沉默地垂眸,纖長的黑色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幾乎遮擋了他眼裡的全部情緒。

  「這樣就好。」銀髮雌蟲滿意地點頭,他鬆開了捂在顧庭下半張臉的手後,開始繼續進行接下來的動作。

  整個房間裡除了他們兩個的呼吸聲外,再無別的動靜,於是某些撕扯包裝袋的聲音就格外明顯,不止如此,還有東西被從包裝中抽出來的聲音、被擠出液體的氣泡聲、橡膠材質與皮膚接觸的摩擦聲……

  顧庭的耳道里幾乎要被這些聲音以及他羞恥的心跳聲填滿,便只好選擇了閉眼,誰知黑暗下的感知更加靈敏,他甚至能夠從身體上的某些碰觸與變化中推算出銀髮雌蟲的行為。

  ……

  這一場幾乎可以稱之為強制的親密活動進行了半個下午,等顧庭在一陣持續的頭痛中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華燈初上,前不久還在屋裡與他呼吸著同一片空氣的銀髮雌蟲卻早就不見了影子。

  「嘶……」

  不止是頭疼,痛的還有皮肉。

  顧庭皺著眉頭從床上坐起來,深色的被子從白皙的肩頭滑落,露出主人線條青澀卻別有一番魅力的肌肉線條,並不過分強壯,像是一顆立在土壤中的小青竹,格外惹人注目。

  他低頭一看,從鎖骨開始到胸膛,甚至一路往下延伸,有的不是曖昧的吻痕,而是像是野獸吸吮骨頭時留下的齒印,不出血,但青青紅紅一片落在了本就白到反光的皮膚上還有些可怖,像是被打了一頓,但又多了些不可言喻的脆弱與凌。虐之美。

  顧庭磨了磨後牙根,忍不住道:「這簡直就是屬小狗的吧……」

  從床上起來後他才注意到自己全身清清爽爽,只除了青紅的印子再沒留下其他,這點發現令顧庭原本陰沉的心情好了幾分,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赤腳走到浴室里又清洗了一番才出來。

  整個房間裡並沒有成套的衣服,顧庭翻了半天只找到一身純黑的浴袍,勉強披在身上後他踩著拖鞋走到門口。

  無疑,門是被反鎖上的。

  這是一種變相的禁閉。

  「嘖,」黑髮雄蟲的面色算不得好,他轉而走到窗邊向外看去——

  他此刻的位置應該是處於叛軍星艦的某個房間內,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天堂鳥社區中已經半隻腳踏入廢墟行列的廣場,白天的時候還烏泱泱一片蟲,但此刻卻只零星地剩下幾十個蟲,其中雄蟲不到十個,剩下的則是守在周圍的叛軍,以及那位金髮碧眼的雌蟲。

  似乎……是叫葉萊?

  顧庭躲在半拉的窗簾後面看著,忽然發現原本背對著他的金髮雌蟲轉頭看向這個方向。

  ——砰砰!

  顧庭心跳微微加速,下意識地轉身靠牆躲在了帘子後面,直到心中默念了三十多秒,才又偏頭,待只看到雌蟲的背影時,黑髮雄蟲驟升的心跳緩緩下落,這樣的鬆弛感令他忍不住長長地舒了口氣,「這麼遠,他應該沒看到我……或許只是一個巧合。」

  因為現實中缺乏對雌蟲的認識,顧庭並不能確定雌蟲的五感比雄蟲到底強了多少倍,因此他也絲毫沒有想到,在他躲進窗簾的短短半分鐘裡,站在廣場上已經解決了大半審判的葉萊順手就給銀髮雌蟲發了個消息——

  [智者:坎貝爾,你今天帶走的小傢伙醒來了,正偷偷看審判呢。]

  另一邊,靜坐在星艦辦公室中的銀髮雌蟲正低頭看著手邊的文件,震動著的聯絡器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直到十五分鐘後,待他處理完了手頭的工作後,這才終於抽空將已經陷入安靜的聯絡器拿起來。

  一點開屏幕,就出現了來自葉萊的消息。

  坎貝爾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他只單手托著下巴,眼神空空茫茫地落在了屋裡的另一個角落,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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