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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少延低頭將掐滅的菸頭扔垃圾桶里,對著楚以澤說:「只不過現在陳老爺子剛去世不能沒人料理後事,暫時特許陳歐銘禁足在陳家。」

  楚以澤剛下課,剛從校門過來還沒走近,便聽到顧少延三言兩語簡短概括了陳歐銘的事情,於是忍不住皺眉:「前段時間還好好的,怎麼……這麼突然。」

  算了,都不管他的事了。

  「那我們先不談他,說說咱倆吧。」

  見楚以澤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顧少延垂眸,猶豫片刻,將懷裡的東西遞給他。

  是顧少延親手撕碎的離婚證,現在又被一點點拼湊完整粘好。

  碎成這樣估計拼了好久。

  「其實可以補辦兩張,用不著這麼麻煩。」楚以澤接過順手塞進了兜里。

  顧少延明顯愣了一瞬,僵硬幹笑,「你別嫌我煩,畢竟我現在是看見民政局就會過敏的程度。」

  「這個小本子給你不是裝樣子、讓你可憐我,是我想說我錯了,我只是在改正和彌補,僅此而已。」

  輕輕試探的語氣傳到楚以澤的耳朵里,他不禁警惕地環視周圍,好在是偏門沒幾個人,他們說話也不用顧慮什麼。

  「有些事情已經發生是改不了的,你認不認錯也只是態度問題,對於實際來說沒什麼意義,你要是真的想彌補我也不用這麼辛苦,以後少見面說話,或許我會方便很多。」

  楚以澤走後,顧少延胸膛明顯起伏几下。

  還好,比他預估的語氣好了很多。

  -

  陳歐銘不見了,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裴宇帶人連夜追捕,一無所獲。

  「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除了被入侵後黑掉的系統和撬斷的鐵索什麼都沒留下。艹!」裴宇憤怒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面摞著的文件抖了抖。

  顧少延挑眉,淡定地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後遞給午不聞,「你慌什麼,至少知道他是怎麼跑的了。」

  不得不說,陳老爺子生前對陳歐銘百般呵護,死後竟陰差陽錯下又幫了自己的「兒子」。

  「哎,我現在就怕他再傷人。」裴宇扶額,努力讓自己鎮定。

  他想過陳歐銘會逃,也提前做好了防備,不說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就連陳歐銘手腕上的電子手銬都是特製,就這樣,還是讓他逃的無影無蹤。

  他這句話好像無意中貴提醒了顧少延。

  「下一個行程是什麼?」顧少延問。

  午不聞:「是晏總的,有關於新項目基地,經過三小時談話後,顧總您要趕去風城召開股東大會,是和新月公司的新一輪項目策劃方案,晚上要趕去京城參加一個酒局。」

  「新月和會議延遲到晚上,其餘的全推了。」

  午不聞點點頭,將那幾個行程勾掉,「夫人目前在上課,我們現在去會不會打擾到他?」

  「不——」

  「頭兒,頭兒!」

  顧少延剛開口便被一道急促的聲音打斷,只見一個和裴宇一樣,同穿著黑色作戰服的人本來,急促道:「頭兒,人找到了,不過很棘手,他手裡劫持著人質。」

  「人質是誰!」

  顧少延差點急了。

  「不知道名字,白白淨淨的,個子瘦小還有點矮,二十歲左右。」那人簡潔描述一下,裴宇三兩下穿好裝備,馬不停蹄地跟著一起走了。

  「你現在去復華確認一遍他在不在,如果在多派幾個人保護。」顧少延撂下一句話立刻跟著去了。

  按理來說,陳歐銘是一個危險人物,並且他身上攜帶槍.支,近距離接觸的人隨時會有喪命的危險,但眼下情況特殊,並且根據最新的匯報來看,楚以澤大概也去了。

  或者說,陳歐銘一開始就是奔著顧少延和楚以澤來的,不然也不會劫持那個顧少延有名的情人——遲冬。

  海邊的懸崖是最利於陳歐銘的地方,懸崖險峻料峭,再往下,是萬丈深淵和漆黑波濤的深海。

  遲冬結實地綁起來,躺在懸崖無法動彈,只要陳歐銘稍稍抬腳踢開,那他下一秒絕對會被摔得粉身碎骨。

  裴宇他們舉.槍周旋,不敢輕舉妄動。

  寒冬的冷風吹在臉上跟刀割似的,楚以澤的嘴唇凍得發紫,不過他只能咬緊後槽牙忍。

  「我現在已經來了,你把人放了。」楚以澤說。

  陳歐銘身著大衣定定的屹立在風中,他抬手撫了撫頭上的鴨舌帽,帽檐下是一張憔悴的臉,眼下的大片烏青色尤為明顯,不過他還是保持漠然,淡淡開口:「不急。」

  「不急?」楚以澤反問一句,不過看著陳歐銘這副確實「不急」的樣子,撈起腳下的背包挎在身上,「既然你不著急就在這慢慢等吧,我沒那功夫陪你玩。」

  說完,他真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裴宇轉頭一愣,滿臉震驚。

  而陳歐銘則是氣的咬牙切齒,衝破耐力朝著楚以澤的背影怒吼:「楚以澤!你他媽的敢走?回來!」

  「回來!」

  兩聲低沉的怒吼,竟然真叫停了楚以澤的腳步,他彎下腰默默挑了快合手的石頭,轉身猛砸在陳歐銘頭上,精準正中陳歐銘,他沒有側過頭,狠狠地挨了這一擊,額間立刻冒出大片獻血,順著臉廓往下.流。

  擔心他會有危險舉動,裴宇不由得更加緊繃警惕。

  「你說的,我來了放人,現在又說不急,你到底要幹什麼?」楚以澤明顯不耐,沒有一丁點性子陪他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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